声音更冷了。
离裴侍郎比较近的户部尚书有些着急,忍不住伸出脚轻轻踢了踢以示提醒,谁知刚刚碰上,就见裴侍郎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可怜户部尚书一把年纪,被这变故惊得猛抽一口气,胡须都飞了起来。
大太监孙岩过去检查一番。
“陛下,裴侍郎昏过去了。”
众臣互相看看。
这是吓昏了?
“传太医,把他弄醒!”兴元帝冷酷道。
等着太医来的时候,兴元帝面无表情看向庆王。
庆王痛哭流涕:“父皇,儿子真的没有下令屠杀太平镇百姓啊!”
兴元帝眼里满是失望与厌恶:“到现在,你还嘴硬?”
“儿子真没有!儿子可以发誓!”
看着庆王慌张举起一只手,朱晓玥想到就在不久前她在顺天府尹面前发的毒誓,只觉讽刺又痛快。
“发誓?你以为这是市井小民吵架赌咒?”兴元帝见庆王如此,更怒了。
庆王吓得不敢吭声了。
这时太医提着药箱进来了,不敢东张西望,更不敢胡乱猜测,行过礼后低头给裴侍郎针灸。
裴侍郎很快长出一口气,睁开眼睛。
他是躺着的,入目是华丽繁复的云龙藻井,提醒着他这是什么地方。
裴侍郎慌忙坐起,翻身跪好请罪:“臣万死!”
兴元帝冷笑:“你确实万死!”
“陛下,这二人所言,臣真的不知情啊!”
死鸭子嘴硬在旁观时会觉得可笑,放到自己身上却是求生的本能。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快步走进来,对大太监孙岩低语几句。
孙岩身为兴元帝最信任的大太监之一,沉得住气是无疑的,这一刻脸色却刷地惨白,往内走时甚至踉跄了一下。
兴元帝看在眼里,凝重了表情:“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京营副统领赵飞帆紧急求见。”
城外有军营驻扎,称为京营,军中将领等闲不会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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