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待诏是什么样的人?”辛柚问。
锦麟卫虽说监督百官,在这建国初期还不到无孔不入的程度,尤其画待诏这种恩赐的芝麻小官,根本无人留意。还是着手调查名叫“冬生”的人后,这才进入锦麟卫视线。
短短几日的调查,贺清宵掌握的消息也不多:“画待诏名叫华安福,今年三十六岁,曾有一妻一妾,一儿一女。妻子十年前病故,小妾五年前带着女儿跑了,如今只剩一子相依为命。”
“小妾带着女儿跑了?”
贺清宵点头:“华安福虽入翰林院为待诏,却几乎没有面圣的机会,仅靠微薄俸禄养家糊口,供子读书。小妾不堪忍受常年贫苦,带着女儿走了。”
辛柚忍不住感慨:“不少官吏似乎都很清贫。”
贺清宵顿了顿,道:“差别很大。那些家有大量良田的官员日子十分优渥,而寻常出身仅靠薪俸养家的就比较清苦了,甚至有靠借贷周转的……”
贺清宵提到的官员贫富差别,令辛柚若有所思。
关于这方面,娘亲也曾提过,尤其是见到一些因变故而失去田地的农户时。
“画待诏还有别的亲人吗?”
“没有了。画待诏富户出身,自幼学画,展现出惊人天赋,家里请了名师教导。十几岁时家道中落,亲人陆续病故……”贺清宵说着了解的情况,“他不是京城人,这些也都是打听而来,是否有出入还待验证。”
“第三个叫冬生的人是谁?”
“是户部一位郎中,名叫赵庆云。还记得雅欣书局吗?”
“自然记得。”辛柚想到了什么,“难不成这位赵郎中就是雅欣书局东家的岳丈?”
雅欣书局一直与青松书局针锋相对,便是因为其东家的私人恩怨,书局被查封后那位吴东家就销声匿迹了。
辛柚记得贺清宵提过,吴东家是户部一位郎中的上门女婿。
“正是。辛待诏好记性。”贺清宵唇边不觉染了笑意。
与聪明人说话,会省力许多。
“这样算来,三个叫‘冬生’的人或多或少都与我有些交集,还真是巧了。”辛柚喃喃。
听贺清宵说了赵郎中一些情况,辛柚决定先去一趟青松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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