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与悔恨于心中翻腾,激荡之下喉间一痒,一口血喷了出去。
群臣哗然。
兴元帝皱皱眉,没有发话把章首辅拖下去。
皇上不开口,群臣也不敢吭声,在令人压抑的安静气氛中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了章玉忱。
这是章玉忱?
看着被带来的人,许多官员悄悄交换着眼神。
贺清宵开口解释:“回禀陛下,章玉忱潜逃时做了伪装,在街上被抓捕回北镇抚司后还是保持着他乔装的样子。”
这就是告诉众人,章玉忱确实是在乔装逃亡时被锦麟卫抓到的,而不是锦麟卫上门去把人从家中带走。
兴元帝面无表情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卸去他的伪装。”
“是。”
章玉忱逃得匆忙,伪装只是浮于表面,很快就恢复了本来模样。
贺清宵把搜到的路引等物呈上去。
兴元帝看过冷笑:“倒是准备得周全!”
受过刑的章玉忱浑身无一处不痛,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就这么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的惨状进入百官眼中,令百官对锦麟卫更生畏惧。
看着他这个样子,兴元帝眉头皱起,问贺清宵:“可有他的供词?”
“有。”贺清宵准备相当齐全。
对章玉忱的供词,兴元帝看得就更认真了,甚至看了两遍。
“原来,你是怕辛待诏传播先皇后的革新之念,才迫不及待对辛待诏下杀手。”
此话一出,众臣就低低议论开了,有些人悄悄变了眼神。
反对辛皇后革新的,自然不只章氏一族。
“章友明,章玉忱,你二人还有何话可说?”
章玉忱如死狗般一声不吭,章首辅抖着唇有满腹的话要讲,可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整个章家都完了,他说出阻止革新的话,对章家还有什么用呢?
章首辅睁着浑浊的眼睛缓缓看过一个个熟悉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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