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抬手一脚踹到莫白肚子上，顾生眼里几乎要迸出火来，但还是克制住怒气，嗓音转为客气：“你们刚才说冲着我来，有话好说，不要碰别人。”

    程杰又是一口血吐出来，手指顾生目光愤恨。

    大黑脸道：“杰哥和虎叔感情好，他想知道虎叔死那晚，到底是什么过程？姓顾的你少玩花招，我们知道整个治安局没人敢去现场，只有你在现场呆了几个小时，才通知殡仪馆的人收尸。殡仪馆也不敢进去，拿扫地的铲车才弄走。”

    顾生沉着脸看他：“我也知道你们后来去殡仪馆看过，那一地的纸片人反正我做不到！”

    “你再嘴硬，我就打断你手下双腿！你做不到？你怎么不直接吓跑，在现场呆了几个小时！”

    程杰忽然恼上来，手指顾生咳咳连声。

    大黑脸很懂他的意思：“对对，姓顾的你花意多的很，子弹都能多出来！你们治安局几个有名的队长，佩枪都给我们看过，六颗子弹不多不少！你刚才放的枪，加上你脚底下这几个子弹，这都有十颗了！现在捡起一个子弹，对准你自己大腿放一枪！你只能捡一个！”

    大黑脸说着，从旁边人手里拿过一把刀，对着莫白脑袋比划过去：“我数三声，你不开枪，我就砍了他！”

    程杰用力点头，眼睛里露出阴险笑容。

    顾生在吴西莫白的哭喊挣扎声里捡起一枚子弹，在吴西莫白挨揍声里缓缓起身，眼角余光衡量方位，三颗子弹干掉哪三个比较合适。

    但是吴西后面有三个人，莫白两边有四个人，手里都有刀。

    顾生没想到在这种街道上他也能当英雄，上一回他当英雄挨枪是在特别行动里，在那支由各军队抽调的精英组成小队里，长官当时是上校，现在是少将，行动结束就直言不讳留下顾生，顾生放心不下家里，得罪不起也没必要得罪，上校对他相当的好，周旋数年才脱下军装。

    他把枪口移向大腿，这群笨蛋让他自己打，打的位置对，在一定时间内他还能敏捷行动，过了这段时间失血过多就会影响到他。

    “啪！”

    转轮手枪空响了一下。

    这场面太过刺激，程杰激动的血都不吐了，半仰身子和大黑脸等人狂热的看过来。

    明天见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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