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默默放下了酒杯,长兴的财务状况他是清楚的,拿不出这笔钱,就算找银行贷款,也不可能贷出这么大额度。
长兴去年的总营收才十二亿,今年的情况肯定不如去年,前三个季度才刚刚八亿,按照这个收入,全年营收最多也就十一亿左右,乐观估计利润在一亿五的样子,如果二十亿全都靠贷款,恐怕没有二十年都还不清这笔债,这还要建立在医院持续良性发展的前提下。
赵飞扬从高新华的沉默中察觉到了什么,微笑道:“怎么?你觉得不妥?”
高新华斟酌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在说出自己观点的同时,想起了战友詹爱华透露给自己的重要信息,赵飞扬早就在跟华年集团接触,难道赵飞扬打算将华年集团引入东州?可这就要涉及公私合营的问题,在高新华的印象中,平江省医疗系统中尚未有成功的先例。
高新华并未提及这件事,赵飞扬和华年集团接触的事情肯定是不想让他知道的,他也不会出卖朋友。
在赵飞扬看来,高新华是担心那二十个亿的投资款无法筹集到位,他告诉高新华,正在争取市财政支持,同时他也会利用其他的途径筹集资金,这方面不用担心。
高新华现在能够确定,赵飞扬要在长兴大干一场,他在心底将赵飞扬和顾厚义做了一个比较,如果能够选择,他宁愿在顾厚义的手下工作,赵飞扬的身上的确有新一代干部的闯劲和冲劲,对死气沉沉的长兴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可对自己却未必。
高新华非常清楚,赵飞扬应该是将自己定位成为他冲锋陷阵的先锋官,如果自己接受,那么他在接下来的工作中会受到重用,不排除会体验到过山车般上上下下的惊险刺激,甚至还要替赵飞扬承担未知的风险,到了现在的年纪,他的心理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了。
可如果他不接受,赵飞扬会怎样看自己?以后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待自己?高新华的内心不由得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赵飞扬沉浸在宏图大展的期待中,在高新华面前勾勒着长兴未来的蓝图,他说得激情四射。
高新华仿佛看到了老连长年轻的时候,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老连长的血脉传承,可是当年的老连长遇到危险总是冲锋在前,眼前的赵飞扬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