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谢谢。”刘危安嘴角扯动了一下,笑容难看。
“不用客气。”士兵咧嘴一笑,牙齿洁白。
笔落,一大滩墨汁离开扩散开来,只有小孩子指甲片那么大的格子一下子被染黑了五六格,刘危安的汗水一下子都冒出来了。
找准格子已经是不易,想要在那么小的格子里面写字,和蚂蚁绊倒大象的困难差不多。士兵微微一笑,把宣纸拿走,换了一张。
“谢谢。”话一出口,刘危安自己都吓了一跳,沙哑的几乎听不清。
这一次控制了力道,小心翼翼用笔尖触碰宣纸,情况好了许多,但是一笔横过,整个格子就填满了,就算是一个‘一’字,都嫌粗。
士兵很善解人意,换了一张纸。
“谢谢!”
横,刘危安已经竭力把握力道,但是毛笔提起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连续划过了三个格子,换宣纸。
横,横,横,横……
一个小时之后,刘危安依然在练习这一个笔画,情况不仅没有改善,反而变得更加糟糕,心态浮躁只是一个方面,重要的是双臂吃力,从二十分钟之后,每过一秒,手臂就下沉一分,一百二十斤的毛笔似乎一直在增加重量,和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越变越重。
“谢谢!”刘危安张了张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士兵并不在意,换了一张宣纸,在他的身后,铺了八十多张写废的纸。再次写废一张纸之后,刘危安停下来了,慢慢闭上了眼睛。士兵看着,也不着急,并没有出言催促。身后的同学,一开始还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很快就因为秤头的无限加重而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仅仅过了一个小时,就已经有四分之一的同学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跳了一会儿霹雳舞之后就安静了。剩下的人,一个个满脸通红,浑身冒汗,脚下湿哒哒的一片。蓦然,刘危安睁开了眼睛。
手腕一动,一条细细的笔画出现在宣纸上,按照正常的比例来讲,这一记笔画还是稍嫌粗,唯一能够组成的字只有‘二’最合适,就是‘三’都不协调,但是士兵却是眼睛一亮,看着刘危安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