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夫君,这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吉利?”
另一个虚弱的女声响起,李稷在黑暗中微微睁大眼睛。
他记得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是……
母亲。
是他的母亲!
那这个男人的声音是……
“你懂什么,”男人的声音像是瞬间苍老了二十岁,“大巫已经算过了,这不是该降生给我的孩子。”
“他差点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吗?”
男人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带一丝温度。
“我意已决,就叫他寄。”
“他只是暂时寄放于此,他不是我们家的孩子!”
寄。
李稷定定站在黑暗中,一言不发。
他眼前浮现出那个绣在发带上的他出生时真正的名字,目光沉沉。
忽然黑暗中有一双温暖的手抱住了他。
“别听你爹瞎说,寄儿就是我家的孩子,是娘千辛万苦生下来的,不管谁说不好听的话,你都是娘的珍宝。”
母亲。
想起那个在宫中传言里死于产后虚弱的女子,李稷死死攥紧自己的双拳。
是我,害死了你吗?
“你叫寄是吗?哪个寄?是谷稷的稷吗?”
这时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李稷抬起头,看着明眸皓齿的女子指向树木下的一丛野麦子,笑着问树下的小男孩。
“嗯。”
李稷看着小小的他点头。
他站在虚空中,注视着那个赐予他第二个名字和新的人生女子。
他眼前景色倏然一变,他看见年幼的自己站在阵法里,李昭额头流血,俯身抱住他。
“别怕,会有点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