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阴险,处处带着陷阱,一有机会不留余地置人于死地,不是君子所为。”
张阳整理着棋盘,“兵者诡道也,敌人不会和你讲道理的。”
“兵者诡道也?嗯……此话暗含深意,若不是对兵法有足够见解的人说不出这种话。”
张阳又一次陷入无奈,已经习惯了张公瑾的讲话方式。
重新开始一局,张公瑾神色凝重,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下了十多步,他摇头叹道,“你的棋路杀气甚重,若你领兵必定也是屠戮人命之辈。”
张阳回道,“老师,其实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和平?漠北漠南闹得民不聊生,吐谷浑也是覆灭在即,现在能够说出这番话,你确实是个不要脸的人。”张公瑾长长一声叹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了,怎么是个文官。”
“这话听着耳熟,尉迟将军要经常这么说。”
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两人都忘记了时间。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
见张阳要拿回棋盘,张公瑾按住棋盘,“棋盘棋子留下,待老夫好好专研,来日必能赢你。”
“那您可要多活一些时日了。”
“呵。”张公瑾自信地笑了笑,“想赢你不用太多的时日。”
把象棋留给张公瑾,两人走出宅院。
正巧看到男子站在门口,这人看起来三十不到的年纪。
他一看到张阳便有些神色不悦,“你就是父亲新收的弟子?”
张阳狐疑地看了一眼院子。
院子里,张公瑾朗声道,“这是老夫的大儿,张大象。”
张阳行礼道:“原来是大象兄,久仰久仰。”
“你认识我?”
“不认识。”
“那你还久仰。”
张阳哭笑不得,站在原地说道,“天色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王婶一边说着,“张大象如今就在户部任职,户部的人很看重张大象,据说下一个户部的侍郎就是他了。”
两位婶婶对长安城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朝中和长安城中的一些琐事她们都清楚。
“原来老师的儿子混得比我还差,我都已经是侍郎了。”
“他要是能像夫君这么厉害那也该是侍郎了。”李玥倒是和师母聊得很愉快,两人像是自来熟,家长里短都愿意聊。
张阳小声问道,“打听了吗?”
李玥点头道,“老师的病情,师母都告诉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