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的山顶上,苏定方来回踱步走着,“你非要这么做吗?”
张阳揣着手看向天边的夕阳,“只能出此下策,为难你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是个文人,我不能拿刀。”张阳一脸的惆怅地说着。
夕阳的光很温和,至少照在人身上不会觉得热。
苏定方抱拳道:“你我相识时间很短,只不过见过几次,在心里某一直觉得你有大略,也很感激你能给我和道彦这个机会。”
张阳释然笑着,“礼部有自己的计划,我们各自都有目的,我觉得这应该是合作。”
“合作?”
从之前大家还坐在一起喝酒,现在听着张阳这些话语,苏定方又道:“想必你在朝中的处境也很堪忧。”
“我的处境我自己明白,总归是要为社稷努力,这些阻力都是不可避免的。”
“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那就做朋友。”
“告辞了。”
“苏将军慢走。”
下山的时候,苏定方回头看了看还孤身一人站在山顶的张阳,再回首继续往山下走着。
在心里,年过三十之后,苏定方一直很想解甲归田。
张阳不过二十有三,年纪轻轻就已经入中书省。
即便是他在朝中的官位再高,他总是一个人面对这些非议。
现在看张阳一个人站在山顶面对夕阳的样子,苏定方停下脚步朝着山顶大喊道:“有朝一日,我苏定方必还你这个天大的人情!”
声音很大,回荡在山顶。
喊出这句话,苏定方的脚步坚定许多。
离开骊山后,在军中处理好各种公文,便入宫去见陛下。
现在朝中的将领在年轻一辈与中年一辈间有种青黄不接的感觉,这也是李世民所考虑的。
李绩陪着李世民走在玄武门外,“陛下觉得李孝恭的儿子如何?”
“崇义这孩子朕是看着他长大的,只是他选择从文,并不想做个武将。”
“末将以为尉迟将军的孩子也是一位将才。”
“你说尉迟宝琳?这孩子朕看过,现在当值少卿,只是他缺少他父亲那一份果敢,也无带兵经验,靠着父辈朕可以给他几分照顾,只是难当大任。”
“程知节的孩子……”
“你说程处默吗?”李世民冷哼一声,“这小子就是一个瓮货,想要他带兵打仗?怕是会带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