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请教,现在却来问老夫为何要如此做?”
“孩儿愚钝。”长孙冲躬身行礼。
长孙无忌深吸一口气,“冲儿,天下大势你能否看得清?这世道的对错是非,你心里一定要清楚,一失足便是千古恨,长孙家更要谨小慎微。”
“孩儿明白了。”
长孙无忌站起身,“多想想。”
长安城以东的辽东地界,跋涉了一月,李义府日夜兼程终于在这天深夜到了辽东。
迎接自己的正是幽州长史张大安。
“此次前来老师特意让人送来消息,这便来迎接。”
李义府向张大安行礼,“来幽州驻足几日,便要远赴高句丽,不会久留。”
张大安带着他走入城中,“这辽东地界夜里很冷,你该多带一些衣服的。”
“下官还是第一次来辽东地界。”
“我再给你准备一些御寒衣物,习惯就好。”
幽州城很破败,月光下可以看到城墙上斑驳的岁月痕迹。
城内的房屋很多都是老房子。
“听说张尚书待长史如手足兄弟,自在东宫任职以来便多有照顾,怎么就来这苦寒辽东地界了。”
城内很安静,张大安带着李义府一路走着,身边有三两侍卫护送。
听着城内的风声,张大安低声道:“在以前辽东也是富裕之地,只要好好治理,这里也会是一片富饶景象,此番前来兄长也劝过,只是平生所学总要经过检验,若能治理好也不负十多年苦读。”
听着大安的话语,李义府发现这个和自己当初一起在考场上参加科举的年轻人,谈吐言语的境界比自己都要高。
李义府拱手道:“但凡入仕,有人为了官位为了社稷都希望在长安城或者在朝中谋求一官半职,倒是少见主动要去偏远之地。”
张大安抬首道:“偏远不安,关内便不宁,边城重镇一样重要,兄长常说要我多读书,也不能死读书,换了一种读书方法便如醍醐灌顶,书中文字更易理解了。”
“张尚书是家父的弟子,也是我的半个老师,当初要来辽东家中兄长几经劝说,只有张尚书鼓励。”
带着他来到一处房屋前,张大安讲着:“外交院的事宜我不好参与,你也不用与我多说,在这里休息三两日,我安排一些行装干粮,你整顿好再去高句丽不迟。”
李义府躬身谢过。
等张大安带着人离开了,李义府心里还计较,这幽州都苦寒成什么样子了。
这个季节关中也才入秋,这里却如寒冬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