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虞国公年事已高,如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壮志未酬,我希望他可以多活几年。”
张阳揣着手站着,心中暗道:只希望贼老天能够多给自己的几年时间,待那高句丽王的国玺送到虞国公面前,多给三五年就好,哪怕是两年。
“当年老夫与他在朝堂之上争辩,犹在眼前,政见与他不合,为此争吵了数年,不论是在太极殿还是陛下面前,老夫与他从争辩到叫骂,可惜他如今不能与老夫争辩了。”
魏征看向远处的医馆,再道:“当初温彦博不同意老夫的同化突厥人之策,老夫是为了百年后着想,而当时时局未定他与陛下说当稳住突厥人心,并且为了阻挠老夫亲自前往朔方,虽说是对方,但老夫尊敬他。”
“你向陛下进言,在突厥推行儒法,施行县治,收民入籍,老夫已知晓了,此事经过朝中商议,中书省评议之后决定施行,今日早朝有的结论,老夫此来是要告诉你这件事。”
“多谢郑公告知。”张阳拱手道。
“呵呵呵……”魏征抚须笑道:“那老匹夫想要推行汉武帝之策,事到如今终究是老夫赢了,时也势也,当年董仲舒天人三问还未教化世人,武帝只能出此下策,今时不同往日,岂能拿出来同日而语!”
郑公大声说出这些话,像是说给温彦博听的。
只是这位老先生人在医馆听不到,就算是他从浑浑噩噩中清醒了,也不知道郑公都说了什么。
见郑公犀利的目光又看向自己,张阳揣着手行礼道:“郑公,可还有事需要下官安排?”
“这个老匹夫临终前赐予了仆射之位,也算是给他一个圆满,老夫衷心为他贺,既然他在你的骊山,你可要照顾好他。”
“郑公放心,谵妄之症可以让老先生无病无痛地度过晚年,只是情绪起伏不定,至少让他平平安安寿终。”
说起温彦博,其实还有一人,王珪去了终南山重游故地,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那老家伙每见陛下一面就要说起辽东之事,当初武德一朝也是这般,如今是贞观了,他又说起了这件事,听说他病重前与你有过一次长谈。”
张阳点头,“确有这件事。”
“东征辽东岂是轻巧之事,姑且说大唐立足中原这才寥寥二十余年,国力不充盈,人力不足生产,有杨广前车之鉴,耗尽前隋民力,最终不了了之,老夫看得出陛下也有东征之意。”
魏征唉声叹气,“可朝中不会答应的,时机不到,大唐还未到能够劳师远征的实力,需要蓄养,是老夫阻挠了陛下的东征之策,你也要明白天下人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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