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
张阳出了门再次拉着马儿的缰绳,前前后后去了好几户人家,遇到的情况都差不多。
倒是找到一户人家养着一些鸡鸭的。
张阳招手唤来一个小孩,好奇问道:“我看周边的人家都没有养鸡鸭,他们家为何养了。”
那孩子回头看了看三五只鸡,又看眼前这个古怪的人没有讲话。
张阳拿出一枚铜钱,“你要是告诉我,我就将这枚铜钱给你。”
那孩子眼巴巴看着铜钱回道:“因为他们家以前是佃户。”
张阳再问,“就算是佃户,也不能随便养鸡鸭吧。”
“大人们说他们家和县丞有交情。”
了然点头这就对了,养鸡鸭像是一件不能提的事情。
在这个孩子幽怨的目光下,张阳又将铜钱收入腰带,反手递给他两颗干枣,然后走远……
上官仪解释道:“村县为了让上报的粮税丰厚,自然尽可能地将粮食收整起来。”
粮食的收成事关政绩,地方县里的粮食越多,乡民们手中的粮食反而越少。
大唐盛世的开端不该是这样的。
天可汗的权力越来越大,民心是最朴素,但乡民们的生活依旧没有太大的改观。
张阳离开这个村子,又走向另一个村子,每每去过一户人家,便将手中的种子交给他们。
又送出去一包种子,上官仪终于忍不住问道:“就算是县侯将种子给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去种的。”
“我知道,在乡县对粮食苛责的要求下,县里不会让多余的耕地去种植蔬菜。”
所谓上行下效,这种各县内卷的形势下,蔬菜种植与家禽养殖一直都在高压的环境下不得发展。
就像上官仪说的,如果上面的想法不改变,下面的乡县也很难有改观。
回到骊山已经是傍晚,张阳回到家,心情不是太好。
李玥好奇道:“夫君今日去做什么了?好似兴致不高。”
她拿出一张纸,上面歪七扭八写着三个字,这就是女儿的名字,张清清。
字很大,字迹也很不好看。
张阳回头看向女儿,她正心满意足地吃着婶婶烤好的羊肉,她心心念念烤肉已经很久了。
弟弟妹妹还在烤着肉吃,宁静的骊山只有小熊在池中游水的动静。
说来女儿才两岁多,过了今年就奔三岁。
能够写自己的名字已经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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