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不想改变自己的口音,装起来太累了,他回道:“以前是关中人,后来就去了南诏。”
李靖再问道:“你是如何拿下南诏的?”
又是爽朗一笑,何必解释道:“说来也简单,无非就是许诺他们好处而已,让他们成为将军或者官吏,或者给金银,他们就会为某家卖命。”
“就只是如此?”
见李靖还是讶异,何必解释道:“其实南诏不像中原,南诏不强大,南诏的君父观念没有中原这么深入人心。”
李靖又道:“看你一介莽夫作态,竟然懂得这么多?”
何必摆手道:“以前认识一个人,他很聪明,都是他教的。”
张阳又咳嗽了两声,随后解释道:“先前着了凉,一直在调养身体。”
何必又道:“李靖大将军!久闻威名,某家也很想带出南诏的三万兵马与大将军对峙沙场,痛痛快快打一架。”
听得张阳又是剧烈咳嗽起来,好久之后才平复了呼吸,目光看向远处的一架架的马车,便问道:“马车内装着的都是酒水吗?都要进贡天可汗的?”
“那都是一些南诏的土特产,某家看两位面善,不如也拿一些走,想着陛下也用不了太多。”
李靖摆手道:“既然是给天可汗的,喝点酒水也就罢了,进贡的这些万万不敢拿。”
何必摆手道:“南诏很穷困,哪有什么值钱的,都是一些特产,拿去还怕天可汗嫌弃。”
张阳纠结道:“不如去看看?”
“也好。”
李靖终于站起身了。
等李德武拿着酒坛子匆匆而来,三个人早已不在酒桌边,扫视一圈之后发现张阳与大将军正在看南诏人的马车。
何必拿出一些马车中的茶叶,又道:“听闻关中人现在喜茶叶,就带了一些过来。”
说罢,又钻进马车中,拿出几个布袋子,他又道:“这是布匹,这是香料,这是染料……”
张阳小声道:“大将军,这南诏王好热情呀。”
李靖尴尬地笑着点头。
何必终于从马车内钻出来,又道:“这在南诏都是不值钱的货,香料值点钱。”
张阳颔首道:“这些都是要进贡的,我们怎能拿?”
见何必的神色有些犯难,张阳的目光打量着马车,好奇道:“咦?你这马车不错。”
听大将军与县侯不拿进贡之物,李德武也长出一口气。
“那个剑南道……”
“下官剑南道长史李德武。”他又自我介绍了一遍。
“对了,这些进贡的货物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