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无法改变此事,你需要向老夫赔罪,如果骊山真的做到了,老夫向你赔罪,替世家向天下人赔罪。”
这一次张阳回过神看他,“您代替世家向天下人赔罪?”
“嗯。”
“您的话语能代表中原世家吗?”
“你觉得已经赢了吗?”崔仁师又道:“老朽可以写一卷赔罪书,让各家子弟画押,你们骊山不是一直信奉这等契约上的事吗?”
张阳颔首,没有言语。
“就按你们骊山的做法,你觉得这个局如何?”他老人家又随和的笑了笑,“你且放心,不过世人是否会原谅世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卷赔罪书,难道天可汗不想要吗?”
张阳正色道:“你是个很复杂的老人家。”
“呵呵呵……”
崔仁师笑起来的声音很不好听,笑起来的样子也很不好看,“你赢了,世家就认了罪行,你输了你给老朽一个人赔罪就好,哦……对了。”
他又补充道:“可能老朽活不过十年了,你若输了就在老朽的灵位前倒上一碗茶水。”
张阳招手叫来了女儿。
“爹!女儿还在背诗呢?”说完她又看了看这个老人家。
“爹,孩儿还要跟着姐姐背诗。”
小清清拿起书卷轻敲弟弟的额头,眼神里责怪他重复自己的话。
“嗯,这两个孩子与你真是一模一样,都说孩子小时像爹,长大后就像娘了。”
张阳低声道:“给这位老人家拿笔墨纸来。”
小清清多看了崔仁师,便走入村中。
“姐!”小心安跟上脚步低声道:“那个老人家长得好吓人呀。”
“他是坏人。”
“坏人都长这样吗?”
“我怎么知道。”
小清清不耐烦地应付弟弟的一堆问题,找欧阳询老先生要了笔墨和纸,便又来到村口。
一张木板提来,拉开木板下方的四脚,它就成了一张桌子。
崔仁师提笔开始书写,洋洋洒洒写了百余字,又道:“嗯,老朽死后此书会有后人保管,你且放心,放心……”
他说着话,拿着一卷纸拄着拐杖离开了。
“爹,他是坏人。”小心安回道。
“走,回家吃饭。”
“好。”
姐弟俩匆忙跟上爹爹的脚步。
因熊大与熊二这些天又要耕地,所以不能陪着两位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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