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瘸了一条腿再也不能骑马了,也回不去草原了。
这些年留在了关中,天可汗时常派人去过问,给颉利安排生活起居。
这是天可汗对一个失败者的敬重。
阿史那杜尔走入了长安城,一直来到了京兆府,他听说裴行俭就在这里。
他对天可汗敬重的,对县侯还有一些看不透,对裴行俭这个年轻人是佩服的。
牛朝拦住了来人,问道:“什么人?”
“阿史那杜尔,来见裴都护。”
“你就是昨日在四方馆闹事的突厥人?”
他自觉理亏,回道:“正是。”
“让他进来。”
府衙内传来了话语声,牛朝放行道:“进去吧。”
“多谢。”
比起昨日的态度,今天的阿史那杜尔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
裴行俭正在处理着文书,桌案上放满了卷宗,很是凌乱,他又挠了挠头。
阿史那杜尔见状笑道:“在波斯号令千军万马,杀得大食人胆寒的裴都护竟会是这般下场。”
闻言,裴行俭搁下手中的笔,皱眉道:“嗷,你活着回来了。”
“天可汗将我召回来,说是要给封赏。”
裴行俭见到了对方腰间挂着的一个水杯,这是骊山才有的,不动声色地拿起自己的水杯,“听闻你昨日闹事,正想要去拿你。”
“哈哈哈!”他狂笑道:“裴都护,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你怎么会拿我?”
“这里不是波斯,你个杀才不知轻重。”裴行俭喝下一口茶水有些忧心,感叹道:“穆斯阿布怎么还活着?”
“他跑得快,你们唐人打仗太讲究了,我们突厥人可以直入大食腹地,杀光他们。”
“那是送命。”
“我们突厥人的骑术比回鹘人差点,但射术比你们唐人厉害。”
“不见得,在波斯的时候你总是输给薛大哥。”
“除了他。”阿史那杜尔的脸一黑,瓮声道:“薛仁贵在哪儿?还有那个王玄策呢?”
“他们都在各自卫府任职。”
他又道:“战士应该在战场上,而不是在这里养着,薛仁贵和王玄策都是战士。”
裴行俭请着他坐下,解释道:“他们会在军中将波斯的战斗经验教给更多的卫府子弟,往后会有更多善战的卫府战士出征塞外。”
因为王玄策和薛仁贵是为数不多使用过火炮战术的将领,年轻又受军中老将器重。
要是放在以前还要忌惮突厥人,现在不用忌惮了,就算给这个阿史那杜尔机会,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