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就可以卖去其他地方。
骊山上,温和的阳光照在这片山头。
张阳是被噩梦惊醒的,因为梦到有人在承天门外大喊共和。
醒来的时候,还心有余悸。
用冷水洗了把脸,张阳已经想不起来梦中那个在承天门外大喊的人是谁了。
“师父,各县修建作坊的账目。”
张阳拿过账目一看惊疑道:“修建几个工坊要用五百贯?”
小慧叹道:“也不是谁都能像骊山这样,能够精打细算的。”
张阳又道:“铺设地面,重挖沟渠,库房和木车,修个屋顶……就这些要五百贯钱?”
“嗯,核对过的,账目是没错,各县的县丞也不敢胡乱做账。”
“唉,这些亏空往后从生产上补回来吧。”
小慧又接过师父递来的账目,站在一旁道:“说是要改建重设生产规范,不过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改好了,起初各县还不愿意,现在还不是一个个照办又照做。”
张阳手里拿着女儿的孔雀扇,这个扇子坏了,几根孔雀翎掉落了下来。
给孩子们修玩具,又是寻常生活中的一件琐事。
用针线将孔雀翎重新串起来。
小慧看着师父的双手,这双手很粗糙却能够做很精细的事。
将孔雀扇修好之后,张阳交给小慧,叮嘱道:“她多半又不喜欢这个扇子了,放到藏书阁去吧。”
小慧正要走向藏书阁,回头又道:“对了,朝中给各县作坊的许可是三年,往后每年各县自查一次,在许可到期之前,需要各县提前向朝中递交章程,并且需要重新批复。”
张阳点头道:“我知道了。”
今年的生产还没开始就先亏了五百贯,这让骊山原本紧张的生产又多添几分寒霜。
这世道给人一种傻里傻气的感觉,傻里傻气的皇帝想要治理江山,总是磕磕绊绊的。
这大唐也给人一种蛮横又傻里傻气的风格。
就说这个生产许可,应该减少步骤,以京兆府为核心却不是以中书省为核心。
冗余的步骤只会耽误生产发展,更不要说三年一次批复,过三年朝中说不定又是另外一副模样。
张阳走入车间,婶婶已经将铁厂的图纸送来了,车间内金属与桐油味有些重。
打开这里的窗户让阳光尽可能地照入。
张阳把一张张的图纸挂在墙上,这是骊山所需铸造的下一步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