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深处,李道宗觉得以自己的见地已无法理解现在的骊山。
裴行俭又道:“听上官仪说过,骊山奉行着一句话,一天不学问题多,两天不学走下坡,三天不学没法活。”
“老夫很久没有看过书,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裴行俭笑道:“不过是骊山的一种说法而已,江夏郡王不用在意。”
骊山的运作方式已超脱了朝堂,甚至朝堂想要跟上这种脚步都显得很吃力。
这天下永远离不开生产与商业。
可这社稷终究是离不开耕种的,人没了粮食就会生存不下去。
朝中一边限制着商人,一边从生产中得到赋税,显得很矛盾。
也令朝堂举步维艰。
张阳回到了山上,小清清正在把玩着一张劲弩,将一个箭矢装入一个匣子中,匣子扣在弩上。
连发的快箭,击射出去,六十步内能够刺穿皮甲伤到人体。
张阳从她手中拿过劲奴,“谁让你拿这个玩的?”
“爹爹的这个劲弩很久没用了,弹簧都锈了,女儿拿出来修了修。”
张阳将箭头拆下来,再装上一个个的棉布球,重新递给她,“拿去玩吧。”
小清清抿着嘴,失落无比,对这种没了箭头的箭矢失去兴致。
她将箭矢放在一旁,“东宫来信了,娘正看着呢。”
张阳将精铁所制的箭头拿回去,走入屋中。
李玥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书信,神色中多有担忧。
“怎么了?”
“东宫太子妃送来的书信,说是皇兄近来的举动越来越出格,已开始在父皇身边安排眼线的。”
李承乾这个太子坐了十四年,这十四年一直以来还算是勤勉。
李玥低声道:“只怕皇兄再这么下去,他自己都会把自己逼疯的。”
“给回信了吗?”
“还没有。”
铺开纸张,张阳写了一封回信,太子需知民事,需知乡民之苦,若长久高居东宫,且看不到社稷辛苦,亦会耽误心智。
臣向来秉持社稷之重在于万千黔首,即群众才是社稷的主体,脱离的群众会让一切都不长久,皇子需亲自下乡历练,忆苦思甜,增长见识,开拓心境。
书信送去了长安城,张阳觉得李承乾之所以会这样,多半是李世民这位父皇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对皇帝的教子方式也不敢苟同。
现在的皇帝这般地优秀,又是万人敬仰的天可汗,下一任储君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要收成?要建功?可能李世民对儿子的期许根本就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