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张侍郎,何必兄弟有事瞒着我们。”
村子里的何必一直都是一个很随性的人,张阳倒吸一口凉气,“他能有什么事?”
许敬宗放低自己的声音,“那日下官的眼线看到何必与一个寡妇争吵,仔细打听了一番。”
“玄文处幽兮,蒙瞍谓之不章。离娄微睇兮……”
李百药走到礼部门前念的声音更大。
瞧了他一眼,张阳当即把眼神收了回来,小声道:“那寡妇什么来头?”
许敬宗想了片刻,回话道:“那寡妇带着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十岁左右,这寡妇的丈夫原本是与何必一起在军中混迹,俩人是过命的好兄弟,只可惜在河东道的一场战事上,何必的兄弟战死了。”
“何必答应了他兄弟,照顾他的遗霜,也就是这位寡妇,与张侍郎做生意挣来的钱他都给了这个寡妇,那寡妇也是明事理的人,说什么都不要,宁可整日帮人洗衣服,赚一点湖口的钱,也不要何必一文钱。”
“后来怎么样了?”
八卦心给勾起来,张阳追问着,以前也好奇。
丁熘挣钱娶了一个媳妇,建了一个大房子,钱都花在了家庭里,倒是好奇这个何必把钱都花在了何处。
以前就知道何必心里藏着事,他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没想到其中如此曲折,难怪这么一个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人,一直留在长安城,是为了战死的兄弟,照顾兄弟的家人。
“任重载盛兮,陷滞而不济。怀瑾握瑜兮……”李百药继续念着。
许敬宗小声道:“听说那寡妇的丈夫,是替何必去死的,他替何必挡下了要命的一刀。”
战争毁了多少家庭,何必是一个重情义的好汉子。
“当时何必还放下话,只要他兄弟的儿子女儿都长大了成年了,他便会离开长安城。”许敬宗一脸无奈。
“非俊疑杰兮,固庸态也文质疏内兮……咳咳咳。”像是提气过勐,李百药突然咳嗽了起来。
张大象端着一碗水出来,“百药兄弟,要不要喝口水?”
李百药接过这碗水,灌下一口这才缓过气,“多谢。”
他又看向张阳和许敬宗两人,“两位觉得下官念的是何文章?”
“屈原的九章中的怀沙一篇。”许敬宗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
李百药是一个有才学的人,他也想显摆自己的才学,人家许敬宗也是一个有才学的人,至少不会比寻常文人要差,那也是真才实学,不然也不会成为当初的秦王府十八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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