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阳面朝阳光一路走在朱雀大街上,没有理会。
“张尚书,你还管不管外交院了?”
脚步依旧,许敬宗站在原地还是没有得到答复。
见人失魂落魄地走回外交院,张大素好奇道:“许侍郎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遇到伤心事。”
许敬宗抬头看着又翻修了一遍外交院,现在的外交院很大,在长安城的领军卫府衙都不见得有这里宽大。
“总觉得张尚书不想管我们了。”
“外交院所有方略以及将来的规划都是张尚书所做,怎么会不管呢,许侍郎这话下官不敢苟同。”
“也对,张尚书手中的权力越单薄,就算是被人弹劾疏于政事,陛下也不会过多苛责。”
“许侍郎的话语,下官怎么越发听不懂了。”
许敬宗感慨着,“张尚书能够取舍,不擅权又豁达,万贯家财却荒于政业,这才是智慧之人该有的豁达。”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外交院的文吏匆匆而来,“两位侍郎,刚刚听驿馆的伙计说阿史那杜尔收拾了行囊,朝着春明门去了。”
春明门是长安城的东城门,许敬宗一拍脑门,“不好,快快叫人与我一起去春明门拦人。”
“喏。”
许敬宗拿下自己的官帽,朝着春明门飞奔而去,身后跟着十数个外交院的官吏。
一群官吏在长安城跑步,路人很是诧异。
一路跑到城门前,问了问守城的侍卫。
“看到那突厥人了,半刻前出了城门,买了一匹战马便朝着东面而去了。”
众人脚步颤颤巍巍走出城门,看着城外官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许侍郎,我们要去追吗?”
“追?”许敬宗指着官道,“伱说说往哪里追?你知道他往何处跑了吗?”
问话的人又住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许敬宗抬首道:“张尚书,下官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对不住你的托付。”
稍过片刻,见身后的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又怎么了?”
“回许侍郎,人回来了。”
“回来了?”有些不可思议又是带着不信,许敬宗回头看去却见程处默骑着一匹马儿,后方是阿史那杜尔。
他的双手被一根粗绳捆着,正被程处默拽拉。
阿史那杜尔一脸的大胡子,此刻累得倒在地上,八成是被一路拖着跑来的。
许敬宗连忙走上前,“感谢处默小将军把人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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