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头发就想往嘴里送,张阳一次次把自己的头发从她手中拉回来。
“县侯,王公公来了,说是朝中有要事。”王婶的话语从窗外传来。张阳披上外衣匆匆走出门一边说道:“老王,说好的朝中休朝,这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站在门外的王公公回道:“是中书省安排的,陛下应允的,老奴也是奉命行事。”
“老王,你先稍等片刻。”张阳急匆匆回屋换上官服,看媳妇不悦的神色,他无奈道:“等我们新家建好之后,我们就住在骊山,再也不管朝中这些事了。”
“夫君是为了社稷,怎能不管了。”张阳坐下来穿着官靴,趁着这个时候李玥帮忙给夫君束起头发,戴上发冠。
小武正刷着牙,看着师父和老师配合无间,三两下就穿戴好了。在媳妇的脸上吧唧一口,在她有些埋怨的目光下,张阳顺手拿了几只笼子里蒸着的肉包子。
包子是昨天晚上顺手包的,婶婶一早就给蒸上了。现在两位婶婶正在扫着院落的积雪。
揣着包子走出家门,张阳将包子递给老王,
“自家做的包子,您不要嫌弃。”
“谢县侯。”张阳一路吃着又道:“早饭还是要吃的,不然一上午都会没精神。”走出小巷,走过朱雀大街一路来到宣阳坊的一处宅院前。
岑文本就站在这里,他躬身行礼,
“张侍郎等你许久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该客气的时候还是要客气,张阳递给他一只肉包子,
“不知道今日又有何事?”岑文本接过肉包子,
“昨日在太极殿争辩的老先生就住在这里。”看张阳只是瞧了一眼宅院,他便转身就要离开,岑文本上前连忙拉住,
“张侍郎,做人做事都要有始有终的。”
“文本兄,你还来害我!”
“张侍郎,这一次你不用讲话,郑公已经在谈了。”
“那我也不去。”岑文本接着又道:“张侍郎,这真是最后一次了。”张阳这才重新站定,
“当真?”
“当真!此番谈完便将这些老先生送走。”
“那好,带路入院。”
“随下官来。”王公公笑着看两人的争执,也跟着走入院中。此刻院内人分两边坐,一边是郑公魏征的人手,另外一边是老先生。
双方言语间还在为了地方官学的事情争执。张阳小声道:“房相与赵国公呢?”岑文本小声道:“还在中书省准备来年的科举章程,一时间分不开神。”稍稍点头,张阳站在一旁听着两方的争论。
“范阳一地的官学必须都由士族相领,绝不可能取缔!”卢老先生态度坚决。
魏征一拍桌桉,
“科举势在必行,官学必须跟上,尔等死抓着官学是何用意。”
“魏征!你也活了一把年纪了,难道真以为科举是治国安邦之策吗?”要论朝中做人做事,长孙无忌属于擅长打理人际关系,相对来说就是表面和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