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文里提到魏国公在事发后并没有派兵维持秩序,任由监生闹事儿不管”
“弹劾,治罪。”
徐阶这次很干脆的插话道。
魏国公徐鹏举,魏广德的老丈人,借这个机会敲打一下也是好的。
虽然徐阶知道,以此事告徐鹏举,人家最多被申敕,再有就是罚俸了事,其他责罚肯定不会有,但是徐阶还是要这么办。
下面的陈以勤闻言嘴角扯了扯,也没说话。
徐阶是拿魏广德没什么办法,只好在其他地方想办法整治了。
魏国公的俸禄,那才几个钱。
陈以勤也没有出面帮魏国公府说话,实在没必要浪费口水。
很快,由张居正草拟票拟出炉,“两京法司逮治其为首沈应元等数人如例发遣,祭酒吕调阳莅任未几且勿论,守备魏国公徐鹏举以闻变唑视,夺禄米,司业金达以钤束不严夺俸各二月,监生皿字号事请圣裁。”
处罚内容,之前已经大致有了说法,张居正自然按照旧制草拟处理方式,不过对于此事源头,也就是“皿字号”问题,就只能提请圣裁。
此事不小,张居正票拟后,内阁就派人直接送入宫中,南京那边还等着北京的答复,是片刻不敢耽误。
到下午,宫里就有消息传来,隆庆皇帝准了此事,只是最后关于“皿字号”问题,兴许是看到此中隐患,隆庆皇帝选择退一步,诏“监生编号如旧行”。
也就是下一次乡试时,南京国子监生重新启用皿字号编号,自然固定录取名额的制度也被继续保留下来。
魏广德知道消息只是沉默不语,他对老丈人被处罚没感觉,主要是从这件事儿里他也看出来了,朝廷政策的变动,太难。
讲道理,取消皿字号是对所有考生公平的一件事儿,可是涉及到国子监监生,就对一部分人造成了“不公平”。
在大明朝改革,还真是难事。
因为绝大部分人都不喜欢改动,只喜欢循旧例做事,至少自己没错处。
这次的主考官王希烈无错,可南京乡试变乱依旧是他一生无法洗脱的污点。
随着新的战报传来,山西那边,俺答部在洗劫石洲、孝义、平遥、太谷、隰州等府县后,捆载徐归。
恰逢正值秋雨连旬,马匹多病死,路又泥泞,皆杖马箠徙步归,将所剽获多弃遗于道。
至于俺答部归去路上,并无新战报送来,可想,当时明军大同、太原等地驻军并无邀战者,所以俺答部很平安的离开了明境。
大臣们能看出来,宫里的隆庆皇帝也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