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透露了兵部尚书、江南剿倭总督张经被朝廷拿下的消息,曾元述就注意到不止自己这桌子人,周围几桌同窗都好奇的看过来,都在等着他给出答案,不免有点飘飘然起来。
这两年,曾元述一直呆在南昌城,难免和这些老同学们接触少了,所以这些天他没事儿就往这里跑,和老同学们混在一起。
停顿了好一会儿,不少人的眼神已经有点变了,曾元述也是觉得胃口调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邸报上说的是,这个张经自总督江南剿倭以来,糜饷殃民,畏贼失机。
又说他和那些沿海的士绅家族之间关系拉拉扯扯的,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有养寇自重的嫌疑。
你们想啊,张经总督江南几省及江北驻军剿倭,本来已经是位高权重,但是这两年倭患却是有愈演愈烈之势,根本没有得到有效遏制”
可是曾元述的话刚说道这里就被人打断,“可是前不久才在浙江、南直隶那边剿灭了数千倭寇,把进犯嘉兴的倭寇给灭了。”
“嘉靖三十一年的时候,倭寇就已经上万人的规模了,这两年据说倭寇越剿越多,怕是已经发展到好几万人,剿灭几千倭寇又能有大多的功劳。
朝廷给了这么大的权利,你才建这么小的功勋,剿灭了倭寇,那是你的本份,剿不灭倭寇,那就是你的失职,这还看不出来吗?
而且听说,朝廷抓张经,很大原因是他和福建那边的海商有联系,真不真我可不知道,都是小道消息。”
“张经就是福建人吧?”
“好像是,听谁说过好像。”
“是听谁说过,福安还是哪儿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刚刚取得大捷,朝廷也不应该拿人下狱。”
劳堪在一边低声说道。
“不知道上边怎么想的,本来士气正旺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手,临阵换将,可是兵家大忌。”
魏广德也想不通,为什么会选择直接拿人。
按理来说,就算张经有罪,且证据确凿,也不应该使用这么激烈的手段才对。
最好的法子应该是先调离,再彻查,最后才是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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