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德直接把这次打赏喜钱的价位抬高了,可是没办法,人都好面子。
接下来等候喜报的过程中,不断有人驱使下人或者自己回了趟自己的屋子,做什么不言而喻。
十两银子啊,谁没事儿带那么沉的在身上晃来晃去的。
银票倒是方便,可是那张纸可没有现银在手心安。
这年头已经有银票了,只是并不普及,许多人信不过也不算信不过吧,就是不爱用那东西。
不知有过了多少队报喜官差,此时大堂里的众人情绪已经由最初的期待,到狂热,遭到现在极度冰点。
虽然已经没人再去计算过去了多少,但是自己或许是没机会了。
想要拿下解元,那只能是在梦里。
其实,虽然许多书生嘴上不饶人,但是自家事自家懂,没人会觉得自己可以拿到乡试前几名,更别说榜首。
现在过去这么多人了,看来是有落榜了。
人群中,最显得落寞的就是上次乡试的副榜第二——劳堪劳相公了。
上次副榜没在意,总觉得自己能行,解元不多想,挂个榜尾也好啊。
可是,到了现在,估摸着都已经报到三十名前后了。
劳堪此时在心里,已经有了落榜的觉悟,三年以后再战南昌城。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队报喜官差走来,不过客栈里已经没人在意了。
对于客栈老板来说,九江府考生考不过吉安或者抚州很正常。
开门做生意,虽然希望自己店里的客人都能上榜,自己可以有个好彩头,但没办法,人家来订房间,自己总不可能只收吉安、抚州的考生吧,还不是有生意就要做。
自己店子位置好,靠近南昌贡院,倒是不愁客人。
店家在一边冷眼旁观,当然,他的注意力大多在那些没上榜的秀才身上,看他们的喜怒哀乐,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随着那队官差走到客栈门前停下,稍候就直接走进客栈大门,之前还如丧考妣的一群士子瞬间满血复活,都热切的盯着官差手里那份大红喜报。
这次是谁?
会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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