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摆弄,去完成一项又一项婚礼的程序。
事儿实在太多了,对于两世为人第一次结婚的人来说,魏广德到了现在还有点发懵。
徐江兰虽然罩着红盖头和魏广德一起走完仪式被送入洞房,到现在魏广德还没有能够瞧真切自己媳妇儿到底长啥样,不过看这身段还是不错的。
婚礼之后自然是喜宴,而到了这个时候,魏广德老爹忽然对旁边的孙夫子拱手道:“小儿自幼顽劣,多亏夫子耐心教导方有今日成绩。
虽然小儿年不满加冠,可毕竟已经入朝为官,我琢磨着该给孩子取个字了。
我老魏是个粗人,当初给孩子取名的时候,是求的一个云游道人,不知今日可否请夫子给小儿取字,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广德的启蒙恩师。”
魏勐说出这话,除了事先知情的吴占魁等少数人外,一桌上其他人都是有点惊讶的。
实际上取字这事儿,魏广德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才和老爹商量后决定的。
别看魏广德一路通过乡试、会试、殿试,好像考的很牛逼,但实际上每次都是吊着车位上榜,完全就是运气使然,并不是他文章有多出类拔萃。
名次不高,自然也并不怎么受考官待见,唯一的例外自然就是最后的科举殿试,意外被嘉靖皇帝捡拔起来。
至于那些考官,乡试和殿试就不说了,会试主考是吕本,往常要是拜一位阁老做老师,由他带着进入官场自然是最好的。
可差就差在这位吕阁老身体抱恙,长期在家养病,基本就只是在内阁挂个名而已。
而且就魏广德在京城所知,这位吕本吕阁老能够在内阁站稳脚跟的根本原因还是他唯严嵩马首是瞻。
对于自己这位现在的老乡,魏广德感情是复杂的。
严嵩能够维持大明朝堂运转其实也是不易,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这位貌似结局不会很好,所以魏广德一直和严府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
作为老乡,自然要时常前去拜访,不过只是作为晚辈对长辈的一种礼貌性的行为,他早已经和严家划清界限了。
至于殿试,名义上的主考官其实是嘉靖皇帝,其他人只能是阅卷官,但绝对不是主考,要不怎么说进士是天子门生。
说到这一节,就是因为古人取字不是随便取的,取字的人得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或师长,难道要让魏广德跑去找嘉靖皇帝,求老师给自己取个字
或许嘉靖皇帝会龙颜大悦给魏广德取个字,然后消息传出满朝文武都在背后嘲笑他是马屁精,官场也就不要混了,人言可畏。
魏广德寻摸一圈发现,貌似也只有孙夫子这位自己的启蒙老师还能勉强够格,而且毕竟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老师,传出去不管走到哪里都跑不了一句“尊师重道”。
至于家里的长辈,全都是武官一途的,进士请武将给自己取字,就算他真有真才实学,可也很大概率会被其他文官当成笑谈,虽不至于遭到排挤,但肯定也不会很好就是了。
魏广德年不满二十,尚未加冠,所以之前一直没有取字,旁人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