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人都全部离开了,魏广德一个人站在屋子中央,想坐可又坐不下去,站着也觉得不得劲,正应了那句“坐立不安”。
救还是不救?
不知不觉,纷乱思绪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救了,以后就要和严家决裂。
不救,可总感觉良心不安。
不由得,魏广德回忆起自己以前弹劾的两个人。
刘大章丢官去职,那是罪有应得,谁让他畏敌怯战。
至于徽王,那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己找的,知道了能不管管吗?
可这件事儿,自己也知道了,能不管管吗?
想到这里,魏广德不由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自己还不适应当官,遇事不是首先思考利益得失,而是小老百姓的思考方式,确定对还是不对,良心还没有泯灭啊。
如果是官场老油条,这个时候或许会澹定的叫人重新泡一壶茶,悠闲的喝着,安排手下把需要探听的消息都搜集好,然后回京城复命。
谁还会为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费神。
魏广德思考半天,觉得不能继续在永宁呆着了,最好还是去保安州看着,要是有可能就把人救出来,免得以后自己每每想到此事会觉得良心不安。
“张吉,张吉。”
魏广德对着门外喊了两声,很快张吉就推门进来,躬身侍立在侧,等候魏广德的吩咐。
“把话传下去,明日启程,我们去保安。”
魏广德还是把话吩咐了下去,明日去保安看看。
“老爷,你是想要救那个叫沉襄的公子吗?”
张吉在一旁小声问道。
“去看看吧。”
魏广德随口说道。
“老爷若是真心想救,不妨派人假扮盗贼半道把人劫了,这样人也救了,也不会暴露身份,也不会和宣府这边的官员生隙。”
张吉小声说道。
“嗯?”
魏广德惊疑一声,“人没被押到保安?”
“老爷,你怕是听岔了,说了快要到保安了,先前我出去的时候问了那人,他说人家过了居庸关,算时间应该过了延庆,现在或许在怀来县城附近了。”
张吉小声道。
“那也来不及了,几天就能到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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