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她又发现,瘟疫显然是出了些什么问题。
祂有些……失魂落魄。
于是拜恩略做思考,最终鼓起勇气走了上去,在她径直从瘟疫的身旁绕过的时候,瘟疫也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祂依旧是匍匐在地上,重复着那拾取碎片的动作……
…
拜恩终于放宽心地将金属长靴踏上主教堂门前台阶。
她看到了站在台阶上方的渡鸦。
于是抽出了长剑,璀璨的蓝色寒芒瞬间成了这片烟尘缭绕的广场上唯一的照明物。
…
身披修长甲胄的拜恩就这么径直走向最上方。
她似乎并不惧怕那将瘟疫击得神志不清的渡鸦。
而双方随后的对话也终于是道出其中的真相。
……
“哪怕是早来一分钟,半分钟也好啊。”
渡鸦有些遗憾地抬起头看向血月演绎的诡异天空,自言自语似的感慨些什么。
而拜恩则是跨过猎人蒙奎亚,继续往前,然后迈过迪拉肖所在的位置,这一次她丢给了那叛逃者一个冷漠、鄙弃的眼神。
“以你的智慧不应该说出这种话,让神为你提供弑神的机会,这也太愚蠢了。”
即使站着的位置是台阶下方,但拜恩的口吻一如既往是居高临下的。
…
“我从不认为自己有资格与神面对面谈话。”
渡鸦摇摇头,这句话乍一听似乎姿态谦卑,实则却是在否认拜恩躯壳内的神格。
他看向下方那气质逼人的女骑士,问道:
“思考之眼会被带回神殿是么?”
拜恩摇头:
“黄金树给过她机会,且不止一次,这次我会斩杀束缚,让思考之眼回归本源。”
“那就没办法了。”渡鸦叹了口气。
拜恩一步一步地迈上台阶。
在经过渡鸦身旁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停留。
在她的眼中,这个人已经不具备任何威胁,对他提剑也只是徒劳,只淡淡撇下一句:
“德马理尼之钟的力量都被你用在了瘟疫的身上,现在的你阻止不了我。”
…
拜恩推开了教堂大门。
正厅内,黛西平静地站在中间,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剑锋。
…
那口时钟的发条动力已经所剩无几。
最后还在弹动着的秒针逐渐变得迟缓。
拜恩手持长剑进入了教堂正厅。
渡鸦只默默地说了一句:
“好,我记住了。”
话音刚落,德马理尼时钟的发条彻底结束。
似乎就是一阵风吹过。
门前台阶上空空如也,就好像渡鸦从未来过一样。
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半截身子埋在废墟里的蒙奎亚。
这并不像是物理概念上的远传,而类似于某种时间线上的穿插,那口时钟在这一时间空间里硬撑出了一段属于渡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