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残缺,有一股隐藏不住的颓唐气息。
昨天夜里他一直都待在执法所的武器库里。
他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给自己的所有随身武器进行了一次矫正和保养,包括燧发火枪和“前妻”。
在刑侦部组的办公室变得空荡荡之后,武器保养就成了老席恩唯一能够沉下心来做的事情,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武器库里那些冰冷枪械的环绕之下,他才能感觉到一丝难得的平静。
但这一份平静并不能够维持太久,因为沉淀下来的思绪总是会不自觉地提醒他,刑侦部很快就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
一个极具磁性的女人嗓音在老席恩后方的漆黑室内响起。
“你看起来糟糕得就像是一堆垃圾。”
女人语气中并没有太明显的调侃和轻蔑,平淡得就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她的声线本就比寻常女性更具有低频感,有很高的辨识度,哪怕只听过一次,下回再听见也能够瞬间辨认出来。
随着轻盈的高跟鞋步伐声,昏暗的室内一个婀娜的身影缓缓从漆黑中浮现出来。
老席恩并没有回头看对方一眼,他很用手指头抠下牙缝里积压的饼干碎渣,往空中呸了一口,才对身后人问道:
“听说你又得弄新的刺青了?”
女人轻抚着自己手背上一个被针线缝合起来的狰狞伤口,伤口上的皮肤褶皱中还残留着凝固的血迹,本来纤细柔嫩的手在充血状态下显得有些臃肿。
她摇头:
“不了,这个疤就这么留着。”
“留着疤可是会吓走享乐屋的客人的,你做不了主。”老席恩继续嚼饼干。
“你在嘲笑我?”女人反问:“你跟我这婊子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你也做不了自己的主。”
“是啦是啦。”
老席恩摇了摇空荡荡的饼干袋子,把它随手往空中一甩,大风把袋子卷走。
看着纸袋在高空中飞舞的影子,老席恩大概对风向和风速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
随后他翻身回到室内,弯腰扛起一柄细长优美的步枪。
914mm前装式的枪管,451口径。
击发机侧板的麦穗金属蚀刻物,光滑的桃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