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样穿着可以彰显身份的正装,也不携带手杖之类的装饰物,整体的穿着风格更加偏向边境地带的粗犷风格,灰黑色的衬衣袖子卷起到手肘位置,露出小臂上的狰狞刺青,下半身是布料粗糙的军队战术长裤以及军靴。
光凭这一身打扮就足以看得出此人出身于什么体系了。
在盖利德这种快要靠近南方边境的城市里,这里的风土人文与内地的差异性是很大的,人们并不追求优雅绅士的着装风格,舒适与实用性才是本地人所追求的,而一个人的是否享有优越的物质条件,得从他喝的东西上去进行分辨。
就比如此时沙发上这名糙汉子手中的杯子里的白葡萄酒,这是盛产与国境北部的一款酒,先不论其品质和年份,光是跨越整个国境输送到深南地区的盖利德来的这条路费,就不是普通中产阶级人能够消费得起的。
男人头顶上的毛发有些稀缺,前半个脑袋基本上已经不剩下什么头发了,是一片锃光瓦亮的状态,但是他那张脸下半部分的胡须却异常的旺盛,像极了楠薇城郊纵横交错的树藤。
“说。”
男人静静地盯着落地窗外矿场上忙碌的工人,他的声线沉闷有力,像极了某种野兽喉咙底部的低吼。
在他沙发的后侧,有侍从笔直地站着,用铿锵有力的声调向男人汇报着一些信息:
“其中一个执法官进入了荒山领域,戴着执法官长徽章的那个女人。”
男人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摸了摸光秃秃的前额,动了动嘴唇:
“胆子这么大?那看起来他们肯定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为什么只有女执法官长进去了,她带来的那个跟班呢?”
“暂时还不清楚,他的行踪很诡异,没有任何规律可循。”侍从回应道。
沙发上的男人这次回过头来看了侍从一眼,语气淡定地评价道:
“上回你跟我说的是,这个年轻人是楠薇城最近一届执法考核的头名,我当时告诉你要好好盯着他,对吧?然后第二次你跟我说,他在火车上连人都不敢杀,应该是那个女执法官长带来暖床的,那现在你又告诉我他行踪诡异,没有规律可循?”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在耍?”
“实在没办法的话我可以换个人来帮我干活的。”
……
侍从战战兢兢,不敢再出声。
男人沉思许久,最后甩给了侍从一个命令:
“既然他们那么想知道荒山里埋了什么,就帮他们一把。”
“是,马歇尔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