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之前,迈洛都认为这整件事情的安排是荒诞的,那七个人从失踪者到死者的身份转换,可能只花了一个会议的时间。
什么时候一个人的死活不再由生理体征决定,而是由高层之间商讨决议的了。
这事情仔细想想其实是很搞笑的,他们甚至没有找到尸体,就被宣判死亡了。
但是在迈洛看到出席仪式的逝者家属们脸上的恍惚以及悲痛的时候,终于还是按捺住了内心那一股叛逆式的讥讽。
用楠薇土着文化里的一句话来概括——死亡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
葬礼之上不乏沉痛的泪水,但是没有任何哭泣的声音,整个过程充斥着庄严、肃穆乃至压抑的氛围,这算是执法体系的一贯作风吧。
相比之下,教会送葬者的所致的悼词,反而为这一切增添了些许的人情味。
在迈洛的身后,伊妮德穿着朴素的黑色长裙站在原地,她很乖巧地没有出声,静静地等待着丧葬仪式的结束。
女性相较之下总是更加感性的动物,即使逝者与之未曾有过交集,但悼词中所传递的情绪,伊妮德能够切身地接纳感受到。
…
而无人知晓的是,远在海岸线之外,殖民地属的众多岛屿之上,此时此刻也有另外一场葬礼正在执行。
同样的肃穆、庄严。
同样整齐划一的送葬方队。
同样来自于逝者的众多战友那震慑人心的三轮鸣枪礼。
……
不同的是,承办送葬者不是教会的灰袍人。
他比三年前要显得苍老一些,两鬓有些许泛白,但瞳孔却愈发深邃渗人。
渡鸦站在墓碑前,身姿挺拔。
面对着即将如图的灵柩,用沙哑的声线朗读着悼词——
“他曾是这个国度最骁勇、荣耀的战士,他为这片土地付出了自己的所有。”
“在艰难的岁月里,没有谁能比他更好地展示出勇气、力量和自我奉献的精神…”
“天国的神明啊,请怜悯其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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