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星烛似乎是把他当成了伪装成乐师的修行者,因此没有怀疑他为什么会复明。
但他在景和殿中被抓,身份确凿,李红绫只要随便再审一个乐师,很快就能联想到他可能吞下了长生药才会有此异象。
陈旷深吸一口气,道:
“为何?仙师既然不杀不救,难道不该凡事不闻不问?”
沈星烛抬眸,淡淡道:
“我两日前自卫苏口中得到消息,欲将李红绫引去战场,寻得罅隙来这天牢。”
“我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凡人,李红绫不会很重视,应当十分容易,但直到此时,我才站在这里。”
也就是说,她花了两天,才让李红绫暂时离开东角楼。
沈星烛道:“你可知,梁国的灵台山修行者正在攻城,双方交战,波及数以万计的凡人。”
“灵台山实力不弱,可若李红绫下场,他们绝不是一合之敌,战况何至于如此焦灼?”
“可李红绫迟迟不动身。”
女子看向陈旷,目光有些诧异。
“她要再等七日,因为你。”
“我此刻暂时让她离去对付那灵台的太叔子,也只是权宜之计,不久之后她又会回来继续等。”
“为这七天时间,便不知要再死多少人,此为失道,我心有不忍。”
“但乱战之中,我力有未逮,不能全数分辨对错,唯恐误杀。”
那双极美的眼睛里如盛甘露,遍洒慈悲予人间。
“思来想去,万全之策,便唯有快些解决你们之间的恩怨,才能避免生灵涂炭了。”
沈星烛
“……”陈旷:“仙师的意思是,我。”
他指了指自己,面无表情:
“在你看来,我才是令此刻城外生灵涂炭的罪魁祸首?”
沈星烛微微颔首:“然也。”
什么荒谬可笑的狗屁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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