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辘辘的你就会感觉到膝盖开始发软。
只有挨饿的时候,才能体会到那种膝盖发软的窘境。
而为了不挨饿,休斯会开始贩卖身边的一切,首先就是衣服,花了二十多块买的帽子,差不多是全新的,卖出去时就只值五有央币,而一双好鞋也只值1有央币,衬衣则是一有央币一件。
贫困压得休斯抬不起头来,而在这种糟糕的时候,房租更是一根索命的蜡烛,他只能够看着蜡烛不断的燃烧,他实在无能为力了。
而每当这个时候,妻子总会安慰他,她会说,再努努力,说不定日子很快就会变好了。
不,不会变好的。
休斯总总是充满戾气地反驳妻子。
贫穷不是洼地,靠努力是没办法爬出来的;贫穷是深渊,直到死亡才会让它落地。
妻子这时总是会温柔的让步,但这只会让他更加的易怒。
休斯·罗宾的内心总是自诩自己非普通人,他跟大多数傲慢愚蠢的人一样。
休斯的外表带着一层面具,他的外在是一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穷苦职员,但同时在他的内心深处也埋藏着另一层面具,那是一个性格阴郁、孤僻,有时甚至冷漠无情、麻木不仁到了毫无人性的野兽面具。
触发这层面具则是需要一个契机,贫瘠的生活是引子,而导火线正是自己面前这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穿着一袭黑裙的浓妆艳抹女子,女子的打扮过于裸露了,女子的年数只有二十多出头。
“珍妮·阿维娃,燕子巷尾的一位可怜人,那里有个地下窑是专门用于进行桃色交易的,里面大多数的“商品”都是未经人事的农家女孩,她们是被父母卖到那里的。”
避雨亭外雨滴啪嗒啪嗒的往下滴露,冰冷的寒意布满了整个亭子,金发青年微眯着自己的双眼,他的话语仍在继续。
“直到一年前那里才被斯德哥尔摩警方给端掉,而里面的女孩大多因为经受非人的折磨而神志不清了。”
休斯·罗宾死死地盯着那种照片。
是的,燕子巷尾,那里就是激发他内心野兽的地方。
休斯仍然记得那一天,他被一个干瘦的老女人拖到一条狭窄偏僻的小巷口停了下来,那里只有巷尾一盏煤气街灯还亮着。石头缝里沾满了黑泥,旁边是一间女修道院的高墙。
那个老女人像秃鹫一样地盯着自己的公文包,那里面放着刚发下的工资。
“2有央币,先生,只要2有央币,喏,你就可以下去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