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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蕖小丫头,正是你刚刚那句话,既然我们俩同乡在这里遇上了,我们帮你是我们之间的情分,不扯其他交易。这事儿是你们上清山的,别混一起了,白拿你自己的人情贴补宗门!上清山得给我们有个说法!你的好我们却是要另外记得的!”
说话间,突然他眉心如被锥扎,剧痛直入脑髓,不由“哎呀”一声跳将起来,随后“咕咚”栽倒。
幼蕖一惊,只见刚刚还侃侃而谈的丁令威已经抱头缩脚地翻来滚去,喉咙里压抑着喘气,浑身抖若筛糠,显见是痛楚难当。
她又见王乔却只是叹息,毫不意外,便知此是丁令威变身之前的常态。
天边已有一丝暗紫在变浅。
天快亮了!
她来不及转头,已经见丁令威全身皮肉冒出密密麻麻的黑点,无数针尖大的凸起自皮肉里冒了出来,伴随着粒粒豆大的血珠子。
看着就疼!
丁令威喘气越来越粗,再压制不住,喉中“嗬嗬”做声,继而变作“啊啊”“嘎嘎”,已是发不出人声。
这异变不过片刻的功夫,丁令威咬牙翻滚,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双腿蹬得笔直,尽可能不让腿脚回缩,他强行压制着最后的变身痛楚,全身肌肉贲起,眼中都是央求之色。
幼蕖知道丁令威不欲自己看到他的狼狈形象,她心里难受,亦是不忍再看,别过头去:
“两位前辈,我今夜再来!等我的好消息!”
话毕,她化作一缕青烟,原地消失不见。
“令威”一声,丁令威已经变成先前怪鸟形象,他扭扭脖子,原地跳了两下,叹口气:
“唉,总算那小丫头走了!不然,让她看到我老丁变身,我以后可真没法见她!”
王乔手抚着怪鸟脑袋,心里头辛酸又好笑,暗道:老丁这是自己骗自己安心呢!人家如何没看到?就算没看到最后一步,猜也猜到啦!在我面前变了这许多年,我还以为他破罐子破摔了呢!没想到,在个小姑娘面前,他倒是要强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