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长久健朗。此时这许多蛇儿将全族绕几圈,什么鬼魅魍魉都能找出来!”
说到这里,他想起来什么,不免抱怨道:
“茛大姑道术没学到什么,偏学了人的坏毛病,陈菁菁说不喜蛇儿,她就往往不带金蛇在身边。你看,她若是好好带着护身金蛇,哪里会差点被陈菁菁夺舍!蛇儿一口能吞了那忘恩负义的贱婢!”
幼蕖看向茛大姑空荡荡的腕间,有些恍然。
茛母抚着胸,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团团转着,看向室内每一件熟悉的物事,这都是她曾亲手擦拭安置过的,似乎还能从这些旧物件汲取一些温暖,给自己一些安慰。
茛二还有些不能接受,他呆了片刻,去拉住兄长的胳膊,道:
“大哥,大哥,是不是弄错了?师父,师父她怎会如此……”
礁三沉声打断他,道:
“你还喊那贱婢师父!她差点就害了你娘亲了!”
茛二低头呐呐:
“是,我知道。可是……师父她平日……”
虽是已到这个地步,他仍然没法跟着礁三称陈箐箐为“贱婢”,他自幼跟师父的时间比兄长还长,师徒情分甚笃,此时惊痛交加,心里实在难过,再说不下去。
茛家兄弟望着室内熟悉的陈设,回忆自幼在此地的嬉闹、成长及师父的谆谆教导,再看看娘亲温柔干净的眼神此刻含悲带慌,心里一阵痛又一阵怨,俱是不觉流下泪来。
茛大喃喃道:
“要是前日我不多嘴告诉师……告示她有人在水底以神识戏鱼,她就不会跟着我出去看那一眼了,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礁三长老气愤地瞪了茛大一眼:
“都是你们兄弟惹出来的好事!尤其是你,茛二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连自己娘亲差点都害了!陈菁菁没有我族的拊心鳞,如何出得了防护大阵?竟是你带出去的!对了,平日你们是不是就这样胡来?荇十一啊,你们几位长辈,吃了人家几次药,是不是就都纵容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