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么?
蔡昺和台下的人都有些愕然,这胜负还未分,哪有就撤剑而走的?
幼蕖却只是闪电般退后几步,两手持剑,若吃力不胜,剑尖遥指蔡昺的乌光圈子。
蔡昺冷笑着将剑圈扩大,分明是要挤得幼蕖无法在台上容身。
幼蕖大喝一声,挺剑刺出,剑气如虹,向乌光圈子冲去,看起来端地莽撞之极,似是要拼个鱼死网破,眼看那小小身影如飞蛾扑火,许多人都惊叫起来。
转瞬之间,幼蕖已经连人带剑飞至蔡昺的剑圈上方,也未见她如何,素手轻轻一拨,那剑圈突然豁开一道口子。
蔡昺哪里怕她!一剑挺出,幼蕖忽地回转,青梗剑递出,搭着了蔡昺剑脊,锋刃并不曾正面相接,蔡昺突感手上沉重了不少,似乎被胶泥黏住。
比拼灵力么?也不看看自己那小身板儿!蔡昺怒而笑,发力一振,便欲将这团胶泥甩开,同时甩开这难缠的臭丫头!
幼蕖龇牙对蔡昺一笑,借力飞起,如燕儿在空中转折,俯冲变仰身,突然闪电般地举剑一撩,只听得“呛啷”一声,和蔡昺剑碰个正着。
”啊!”
燕华再忍不住惊叫出声,以为这番幼蕖的剑定难幸免,只盼着人没事就好!能支撑这么久,已经冠绝众人了!
蔡昺感觉手上突然一重又是一轻,灵力突然如雪融在暖水里,心道不妙,赶紧回撤,却轻飘飘地没法着力。紧跟着剑身一颤,乌黑的剑光被幼蕖的剑缠着一绞,“当”的一声,他心头一痛,只见自己的剑光倏忽间分作两截,不再受自己控制。
不过眨了眨眼的当儿,蔡昺忽然只觉眼前一花,失了控制的那段剑光被余力带着射飞,被高台护罩挡回后,“叮”一声,竟然如顽铁一般坠下地来。灵光挣扎着闪了一闪便暗了下去,如风前残烛的最后一点火星被吹灭,眼看着灵性湮消。
此前他连灭四大门派数人剑光,早已激起公愤,未想到这一轮被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着地上的一段顽铁似的断刃与手上只剩了个剑柄的那人黑沉沉的脸色,大家顿觉解气,轰然一声叫起好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