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通幽的曲径竟达数十条之多,正是分开独行之势。
“这里大家就要分开了,准备准备吧!”胡峤凝望那片石林道。其实不用他提醒,各人都在将全身装束再做检查了两遍。
大家都知道,到了莽石林这里,就已经不再是乌拓山外围,前方就是那片规定了“三不得”的中间地段了。
胡玉本来踌躇满志,恨不得早早脱离兄长的管辖,做一个杀伐果断的孤胆女英雄。
可是此际真正临场了,被那莽石林里如泣如诉的怪风一吹,却突然有些胆怯,踌躇满志的豪情只剩下“踌躇”两个字写在脸上,一双滴溜溜的圆眼睛眨巴眨巴着扑着亲哥的脸。
胡峤摇头又气又笑,此时却不能说什么苛责的话,只能耐着性子温言安抚了妹子两句。祈宁之也跟着鼓励了几句。
可是越鼓励,胡玉越是不安:“一定要分开么?我远远跟着行不行?”
她嘟着嘴可怜兮兮,明明知道行不通,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
“你说呢?”胡峤有些恼了,声调也提了上去,他已经难得地说了好几句软话,大局为重,他身为队长,哪能一味将精力用在哄自家妹子的份上?
幼蕖轻轻挽住胡玉的胳膊,在她耳边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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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前面不能动灵力,但是我们在上清山训练时也练过这样的情况,你可还记得,我差点都输在你手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幼蕖这话当然有夸大的成分,是为了给胡玉信心。
但是幼蕖也不是闭着眼睛瞎说,胡玉悟性和底子都好,领悟得极快,成长速度惊人,足可挡得一面,只是她自己仍然缺乏自信罢了,幼蕖觉得这也有胡峤管教得太过严格的原因,只是她这外人也不好多说。
“是吗?”胡玉的依赖立刻转到了幼蕖身上,眼巴巴地看着她。
“你想啊,你家老祖也不是骄纵子弟的人,没谱的事从来不做,要是你没这本事,让你参加合练不是打胡家的脸么?老祖肯让你来,就是对你有信心,估算过你的成色,没问题的!”
“啊?哦!”胡玉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能参加八派合练,至少有一半是看在老祖的面子上,而不是幼蕖那样完全是靠自己一掌一剑打上去的。所以她心里一直有些发虚,不太能理直气壮。
当遇到不能动用灵力的情况,训练也不多,她就更腿软心怯了。
其实,若只有她一个人,没地方好撒娇,也就硬着头皮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