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多看一眼,显然是对游书华的畏惧早已成为习惯。
游书华一路如入无人之境,祈宁之亲眼看着他将那盆血水浇灌在尸宅树的根部,又掐诀念念有词了一番。
尸宅树枝叶轻摇,愈发精神了。
游书华一扬手,寒光闪闪,刚刚他用来给石台上人放血的那柄血色小刀飞出转了一圈,带回来一根枝叶,断口处殷红如血。
未等血色树汁滴下,游书华飞快地连点两点,树汁的断口当即愈合。
留在密室内的幼蕖与卢潇潇正打量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游书华刚刚出去,外头进来的那个“游玉成”就将嘴凑到刚刚滴血的石台凹槽底部,贪婪地舔干净残余的血迹。
看得幼蕖与卢潇潇一阵反胃。
难道他以为多舔点血,就能多一分嫡系血脉吗?
嘴角带着血丝的那张脸凑近了石台,自上而下地俯视这下方那张面孔,可巧,石台上那人低低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上方那张脸一愣,反而笑了起来,凑得更近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两只脸孔一上一下,如同照镜子一般。
除了一个生机勃勃、一个死气沉沉,两人的五官实在是看不出任何细微差异来。
如果一定要说有不同,那就是游学林化成的那个游玉成目光带着邪气凶狠,而石台上那个游玉成的眼神则满是悲怆无力。
“醒了?看看你这张脸,是不是长得愈发好了?”
游学林对游玉成笑着道,手轻轻在自己脸上抚过,语气里满溢恶毒。
游玉成闭目不答。
“你瞧你这死样儿?除了是嫡系血脉,还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我游学林也是游氏一支,同一个祖宗呢,就因为落在旁系,就不能住城主府,连吃饭穿衣都要靠你施舍。凭什么!”
游学林的声音凶狠起来,一把捏住游玉成的下巴。
游玉成依旧无声无息,毫无反应。
游学林忽地一笑,手指在铁链上一弹,听得那“嗡嗡”之声,满意地笑了:
“等你的一身血都换到我身上,我便是真正的游玉成了。往后这白驹城的城主,便归我游学林一脉。”
游玉成忽然睁开了眼睛,也是轻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