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两步,终于颓然倒地。
……
潮湿阴暗的牢房里,“她”一下下在墙壁上摔打着自己的双手,直摔得墙上层层叠叠印地都是血手印。每打一下,就伴随着一声哀泣:“都怨我……都怨我……当家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刀,我真的不知道……”
幼蕖一声叹息,退出了邹娘子的梦境。
这是个被现实苦难裹挟着艰难前行的苦命人。
邹娘子的丈夫储皂役,固然粗鲁暴戾,可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
邹娘子本人的遭遇当然值得同情,可她多舛命运的很多环节都充斥着怯懦与急躁的碰撞而导致的恶化,她若是灵活、冷静一点,不那么软弱,或许会扭转一些僵局,会让自己好过一点。
特别有一点奇怪,最后皂役的死,好像太简单了些。
“看到什么了吗?”
江燕儿只敢以口型相问,怕幼蕖还没回神。
幼蕖点点头,将她所见的几幕略一述说。
江燕儿“呵”了声,道:
“这有何奇怪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她本来就在厨房里忙作,手头一柄厨刀顺手就伸出去了,正常得很!哼,就是那臭男人自作自受!”
确实,官府想来也是如此结案。
幼蕖却摇了摇头,道:
“我看到墙上挂着几柄形状不同的刀,前面说这邹娘子精通厨艺,应该都是她带来的。案发之前,她正在剁肉馅儿,用的是柄厚背方形刀。可后来捅人的却是一柄尖刃的薄背刀,这点大有蹊跷。”
江燕儿不通厨艺,哪晓得这什么刀的区别!遂有些茫然,下意识地看向景明。
景明略懂一些,两手比划了一下,猜测道:
“即便两柄刀有不同,可是,她在慌乱之中丢了剁肉的大刀,随手另取了那尖刀也有可能。”
幼蕖点点头:
“话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