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你自己心里要有数!你和她们不一样……”
他说得语重心长,连不想沾惹事儿的杼羽都气笑了:
“这位前辈,您话说得奇怪,我们怎么个不一样?”
那金算盘只管看着江燕儿,见这小姑娘看他们三人像看外人一般,反而神气里隐隐与上清山几人亲近,俨然与同门一体的架势,遂脸色渐渐严肃:
“燕儿,有些话非要长辈说透了么?你们当然不一样!人家李幼蕖,是大比头名,你和她差距现在多大?还没有紧迫感么!人家景明,是大茂峰精英弟子,直接传承元婴衣钵,是你能比的?所以啊,人家历练可以放松些,我们可不能!”
他拈了把胡须,意味深长地又看了杼羽和养于简言一眼,道:
“至于其他三位小哥,呵呵,我们更是不一样。”
这话委实扎心。将一起出门的上清山弟子打听得清清楚楚,还分出了三六九等。
幼蕖与景明在修炼上已经遥遥领先,才有资格顺路玩一玩。江燕儿只该加倍用心,必须迎头赶上。
至于此行六人中的三位男弟子,他们都不是精英,甚至连亲传弟子都勉强。杼羽出身外门,于简言最近才落定白昱峰,陈知秋的亲师父还在分脉,都是上清山弟子里的中下层级。
广源斋大小姐江燕儿怎么能和这些同伴一味厮混?
幼蕖与景明相对一哂:果然是生意场上的人,将精明势利说得如此光明正大。
三把算盘的每句话都扎在江燕儿心里。
江燕儿虽然一路上对同伴各种挑刺,但那是她的任性特权,她以前可能是有些瞧不起于简言、陈知秋这样的同门,可此刻早已改变了想法。
她既不愿听金算盘这样鄙薄同伴,可当家里长辈的势利眼暴露在同伴面前,她也深以为耻。
何况,玄机门的人还在一旁,她脸上火辣辣的,为了不让三位长辈说出更过分的话,她只得从于简言身后走出来,闷闷地应了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