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但桓齮麾下十万精兵,断无直接逃跑的道理。
在他们看来,古寻这分明是在胡闹,折辱秦国的颜面。
嬴政依旧高坐王位,一言不发,尉缭的心态倒是比较平衡,神色如常的和古寻争辩道:
“国师此言,未免太过丧气了。”
“桓齮乃是我秦国宿将,精通兵法,麾下兵将亦堪称悍勇,李牧……老夫知道他能为不凡,但是他率军千里奔行,人困马乏,而桓齮大军却能以逸待劳,这一仗,纵然不能大胜,却也不至于要像国师所言一般望风而逃啊。”
熊启这时候也来凑热闹,笑呵呵插了句话,“呵呵,我知国师大概曾在北地见识过李牧用兵,不过国师到底不通兵法,李牧强,桓齮却也不差。”
“不至于此,不至于此啊。”
古寻看了眼尉缭,又看了眼熊启,面无表情的回道,“反正……按我的意思,那就是让桓齮赶紧撤军,实在想打这一场,也得换王翦上,说不定还的打。”
“这毫无缘由的临阵换将,更是不可取……”尉缭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心里清楚桓齮绝不是李牧的对手,但他并不认为桓齮会大败,了不起就是攻伐的势头被李牧阻住一时,等到王翦那边暂时安定好已占领的城池,和桓齮会合后,必能压制住李牧。
就这,他已经算看的比较明白的了,朝堂之上的其他人,甚至包括嬴政,最多也就是如此看法,相当一部分人还希冀桓齮能击败李牧,一举重创赵国呢。
尉缭没什么话说,古寻就更没什么话可说了,他不通军事,不懂兵法,分析不出个子丑寅卯,只能空口白牙的说,原本也不指望谁信他。
唯有韩非,眼神闪过一丝精光。
他和旁人不同,他是愿意相信古寻的,而如果桓齮果真大败于李牧之手,那韩国之事他就又有的说了……
这时候嬴政发话了,“国师所言倒也在理,韩国之事……且先不须急于一时,再议吧。”
“若无其他要事,今日便散朝吧,嗯……国师留下。”
先秦的礼法,说严苛也严苛,说宽松也宽松,主要是非重大场合时,都比较随意,而这朝会,尚还算不得重大场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