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寻并没有用偷换概念的方法来蒙骗雪女。
帝国和流沙,并无任何实质上的区别,二者都是势力集团,区别只在规模大小,人员构成。
但是对于雪女而言,二者之间,又有着另一层不同之处。
于帝国而言,身为国师的古寻只是它其中的一员,但是于流沙而言,古寻却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成员,而是流沙实质上的领袖。
无论帝国如何伤害墨家,雪女都没有理由直接怪到古寻头上,可流沙不一样。
夹在中间的她,又该怎么办呢?
古寻确实没有偷换概念,这只是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之间的差异化认知,不过……实质上也没什么区别了。
雪女几番张嘴,却始终说不出话。
这个问题,她回应不了。
古寻笑了笑,并未趁胜追击,继续质问雪女。
他问这些问题,并不是为了顺着逻辑给她下套,强逼她接受流沙会对墨家下手的现实,只是单纯借此向她阐明,立场不同所带来的必然性问题。
盘腿坐在地上,古寻抬手轻啜了一口酒,咂摸了几下嘴巴后,罕见的操着一口沧桑的语气说道,“立场是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帝国、流沙、墨家,亦或是其他势力,也许其内部会有着各种各样不同的声音,但是正常情况下,总有一些事情是没得商量,不能更改的原则。”
“例如嬴政,对他来说维系帝国的统治,维系他自己的统治,就是最重要的,也是决不容许旁人破坏的根本原则。”
“墨家想要的则是消除朝廷的苛政暴行。”
“那流沙呢?”雪女眼眸微微眨动,语气轻颤的问道,“流沙的目的,不容他人破坏的目的又是什么?”
“唔……”古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吟一番后回道,“大概是……结束分裂。”
“可……可列国纷争,诸侯裂土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啊!?”雪女万分的不理解。
“还不够……”看着湖面,古寻幽声解释了一句,“我要的,不仅仅是现在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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