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的第一名武士的长刀,向叶归真冲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攻守变换,其实都只发生在点光火石之间,此刻叶归真才突然发现,一直挡在自己身前的铁刃奚诺罗已经不知不觉被江朔引到了别处,他完全暴露在江朔面前了。
江朔手中刀使剑招,向叶归真迎面刺去,叶归真慌乱中不及细想,以手中算卦的幡儿横格出去,江朔手腕一抖,长刀弹起,刀刃在叶归真算卦幡儿的木杆上轻轻一划,立刻将木杆削为两段。
不想这正是叶归真的策略,他左右手双持两截断木,左手将布幡一扬,盖在江朔长刀之上,右手一截木头向江朔当面刺来。
江朔右手一振,舞出一道刀花,将布幡绞得粉碎,左手却徒手接住了那半截光秃秃的木杆,那木杆不够长,被江朔抓握之际,杆头虽然对着江朔的脸,但离他还有尺许距离。
却忽见一袭鹅黄色的衣袖盖在了那半截断木之上,于此同时断木的端头喷出不知什么液体,那鹅黄色的衣袖立刻变得千疮百孔,烧蚀了一大片。
江朔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叶清杳用衣袖盖在了断木之上,叶归真的木杆其实本就是两截,与江朔接战之时,一旋木杆,好像是被江朔斩断的一般,其实却是将内藏有酸液机关的那一截指向了江朔。
这一招甚是隐蔽恶毒,若非叶清杳用衣袖挡了这么一挡,酸液尽数喷在江朔脸上,哪怕你有绝世神功,也得被烧蚀得面目全非不可。
叶归真一击不中,也颇为意外,忙撤步向后一跃,而叶清杳挡住这一击后,立刻伸手撕下自己整个衣袖,扔在地上,露出了整个白皙的肩头。
那片布料落在地上,仍在噼啪乱响,上面的孔洞不断扩大,直至将整片布料都吞噬干净,再看叶清杳的右臂,从手背到肩头,溅满了细密的小红点,须臾间就变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燎泡。
江朔大吃一惊,没想到叶归真射出的酸水竟然如此厉害,这要是直接喷在面上,只怕要直蚀入骨,当时就活不成了。
他惊呼道:“清杳妹子,你的手……这可如何是好?”叶清杳挡在江朔身前,面对着叶归真,强忍右臂的剧痛,咬牙对江朔道:“溯之哥哥,我没事,爷爷的棍儿里喷出的酸水可蚀金铁,你可要千万小心,不要沾染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