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独孤湘知道隐盟已经造成了江朔的心病,现在对什么事情都持怀疑的眼光,但现在左右无事,陪着朔哥一起去西域走一遭又有何不可?
于是独孤湘道:“那我们便去西域,正好呀,我也要为它找个好地方。”她又轻轻拍了拍衫子里的金匮。
这个动作却令张守瑜和井真成误会了,还道是独孤湘怀上了江朔的孩子,二人碍于中原礼法,想去西域悄悄生子呢。
井张二人对视一眼,不敢再问,生怕说错了话,一时气氛变得十分尴尬,江朔和独孤湘却不明就里,见二人不说话,便道个恕罪告辞离去了。
二人不便挽留,便由井真成亲自撑船送二人离岛。回去的路上江朔忽然有些担忧地问井真成:“井郎,突袭岛屿的人看来颇具实力,你们在岛上处理这么多事情,一两日内都无法离岛,不怕他们故计重施吗,再攻上岛来吗?”井真成道:“吐蕃突袭应龙城,那是为了断绝唐军粮道以解石堡城之围,现在石堡城已为唐军所得,应龙城的作用已经不大,就算吐蕃夺下龙驹岛,也难以改变战局,有何必冒第二次险呢?”唐军不知道隐盟的存在,他们一直认为龙驹岛的惨案是吐蕃人造成的,现在吐蕃人退出吐谷浑之地,自然也没有再夺龙驹岛了。
事实上昨日登岛,企图活埋江朔,同时掩盖进入地底石室的入口之行为,很可能就是隐盟所为,但江朔又不能和井真成说昨日有人登上岛屿之事,同样的,更不能透漏出隐盟的存在。
井真成见江朔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笑道:“江少主,你不用担心,就算吐蕃人敢再来,唐军这次做了万全的准备,也有办法对付他们。”说话间忽有一支小船队从他们面前飞快地掠过,拦在小船前面,船上一旅帅高喊道:“口令!”江朔见几艘船上军士不下三十人,各个配备了强弓硬弩,在开阔的水面上,任你武艺再高强,也往往不如弓弩好使。
井真成答了,那旅帅叉手道:“原来是造船的井郎,小人失敬,还望海涵。”井真成回礼后那支小船队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井真成道:“这样的船队在海面上还有很多。若海上真有敌人出现,随时可以鸣镝示警,各舰以弓箭攒射,管叫吐蕃人有来无回。”江朔这才稍稍放心,又问道:“井郎,你就在唐军中效力了吗?”独孤湘道:“东瀛人可以做唐军健儿?”井真成眼珠一翻道:“波斯人做得,高丽人做得,吾东瀛人做不得?不过……”他话锋一转,道:“不过,吾现在可不能在唐军效力,吾还有一件大事要做,此间事毕,不日便要回长安去了。”江朔点点头,也没有问他有什么事,毕竟江朔自己对他也保留了很多秘密没说。
入夜时分,小舟再次靠上西海岸边,只是眼前滩涂疏阔不见芦苇,更有一处河口,水流淌过卵石河床注入西海。
独孤湘道:“这里不是我们出发的那个海湾啊……”井真成笑道:“吾知你们要往西去,便将小船之后划到了西边的大河务哈曲河口。这样不但水路短了许多,对你们而言,少走近百里的路途,也省下了不少力气。”二人均道不错,一齐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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