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朔不禁心疼地道:“全大贤,你的手指……”
全行俭一笑道:“一点冻伤不碍事的,江少主你仅凭内力竟然能使血脉冻凝,全某今日可算开了眼了。”他摸了一下叶清杳的手掌,对顺伯道:“让府上多送几个炭火盆过来,小叶子不能移动,夜里凉,需防她冻着了。”
江朔道:“无妨,我守着她。”
这时他掌中传出的内力已经非凉非热,推送着一股温煦之力在叶清杳体内运行。
全行俭知道这内力疗伤之术甚是神奇,点头道:“也好,小叶子估摸着要到明日才能醒来了。”
然而江朔守了一夜,叶清杳也未能醒来。
全行俭诊脉后道:“可能是失血太多的缘故,我开一剂补血的方子。”
他匆匆口述了一个方子,让那老媪回府去煎来,撬开叶清杳的牙关灌下,如此过了三日,用了六七付药剂,更灌了米汤、肉汁等物,眼看着叶清杳的面色恢复了血色,但就是不见她醒来。
江朔也在她背后输了三日三夜的真炁,他虽然内力精深,仅凭体内真炁流动,可以三日不饮不食,但也已到了极限,感觉双眼发昏,头脑晕乎乎的。
全行俭劝江朔道:“江少主,你收功吧,我看小叶子现在脉象已经平稳了,不再是细迟亏虚之象了。”
江朔一边缓缓收功,一边对全行俭道:“我以真炁循行清杳腑内,但觉经脉都已畅通无碍,并无郁结之处,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醒来呢?”
这三日郭子仪已让全军扎营,命军卒立起了帐篷将他们盖住,全行俭让人抬来了床榻、桌案等一应家具,非但煎药、吃用亦可供给,这里已俨然成了一片小营地。
江朔收功之后,将叶清杳平放榻上,全行俭让府中老媪替她擦洗身子,换药换衣,自不待言。
江朔也躺下睡了一小会儿,便被噩梦惊醒了,他见叶清杳兀自未醒,但有几名媪妇照看聊也无妨,这才三日来第一次走出帐篷,却见此刻竟是晌午,林中阳光透射下来,地上绿草如茵,不时有凉风吹来说不出的舒爽,与弥漫着药味,因煎药产生的水汽蕴蒸而闷热的小帐篷简直是两个世界。
他心中又不禁为叶清杳难过起来,又忽而想到湘儿,说不上恨,更多的是不解,不知道湘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