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蹭了蹭,昨天晚上沐笙和那个姓戴的小子在他们家待了一整晚、聊了一整晚,搅合得他是一点都没睡。这要是年轻的时候,或许不是个事儿,但现在年纪大了,还真有点扛不住了。
“我跟你有同样的想法,凤仪台虽然是澹台家的一处暗桩,但同样也是最赚钱的一处买卖,一个当红的花魁跑了,完全还可以再推出另外一个,他们肯定会有备用人选的,根本没有必要特意跑到江南去把人抓回来。跟言如玉差不多时间出名的,凤仪台还有两三个,不是非她不可。”
“哟,轩辕老将军对这个倒是门儿清啊!”
“那还不都是你告诉我的?”轩辕靓翻了个白眼,“你们家老三费尽心思安排的这几个点,从一开始不就被你给盯上了?他们做了什么,不都是在你的注视之下?还好意思说我呢?你之所以这些年没动他们,不过是因为他们没做什么祸国殃民的事,你没有借口收拾他们。”
“谁让他们欺负小茶呢?”澹台平川又打了几个哈欠,“欺负咱们家的人,不可饶恕。”他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桌上剩下没看的证据,“怎么这么多?还没看完?”
“这些年淮阴伯为三房传递的消息都被记录下来了,非常的详细。这些消息都是比较零碎的,看上去不怎么起眼,很多都是江南百姓的日常。他们应该是想要了解那么百姓的习惯,做到入乡随俗。这淮阴伯的心思也是挺多的,他不单单记录下这些,还把每一次跟他见面的人的长相画了出来。”
“勋贵家的孩子,再怎么不求上进,也比一般家庭的孩子心眼要多呢!”
“三房的人也非常谨慎,每次派去江南的人都不一样,这里面绝大部分,沐笙都已经提供给了小茶,现在不是在禁军的大牢,就是在刑部的大牢。还有寥寥数人是漏网之鱼,希望大统领的速度快一些,别让这几个给跑了。”
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澹台平川的回音,轩辕靓微微一低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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