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声,揉了揉沈茶的脑袋,“我们身在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没有办法禁止别人对我们指指点点的,我们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要成为普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的,不是吗?只要我们的内心足够强大,彼此相信,不去理会那些乌七八糟的言论,就不会变成我们的困扰。”
“可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薛伯母她……”他轻轻一挑眉,“嗯,我们都很了解她,她是个极为坚强的人,所以,那些流言蜚语是奈何不了她的。”
“是啊!”沈茶默默点了点头,“她的死,是她的心甘情愿。”她张开眼睛,看看桌上从别装抄录回来的资料,“不止是为了保全宋家、武定侯府,也是为了保全我们。”
“为了我们不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争斗之中。”沈昊林苦笑了一声,“真的是莫名其妙,我们甚至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一开始以为是完颜萍,从她又扯出来澹台家、黑甲营,滕夫人,然后又莫名的牵扯上前朝的这一系列人与事,但现在看来,这些人恐怕连小卒子都算不上,都是被这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漩涡卷进来的,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沈茶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兄长,我想起一件事情来。”
“耶律尔图的病情,和崇德帝有相似之处。”
“对!”沈茶微微扬起头,看了沈昊林一眼,又靠了回去,“你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师伯在接手耶律尔图、作为他专属的私人大夫之前,仔细研究过耶律尔图的病案。”
“记得。”沈昊林点点头,“师伯跟你说过,耶律尔图的病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乐观,曾经恶化过好一阵子,已经到了人事不省、准备后事的阶段。可不知道为什么,没过几天就突然有了好转,这不止让他惊讶,辽国的太医院也非常诧异,他们都认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没错。”沈茶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沈昊林肩头不经意的蹭了两下,“师伯说,他根耶律尔图打听过,也跟耶律家的两个兄弟问过,耶律兄弟是真的不知情,但耶律尔图却是避而不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