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她看向沈昊林和沈茶,“其实,你们心里也清楚,心思太多、想的太多,对养病、养身体是没什么好处的,对吧?”她朝着沈茶扬扬下巴,“耶律尔图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知道吗?少想点事儿,少半夜不睡觉,净胡思乱想的,知道了吧?”
“你就别老拿他踩我了,我跟他哪儿能一样啊,是不是?”沈茶慢悠悠的喝了口水,“耶律尔图那种心思缜密又阴险的人,整天想的不是算计自己的兄弟,就是防着自己的儿子、侄子,要不就是惦记着周边几个邻居的地方,还有怎么从那些胡商身上刮点油水出来。他总觉得自己坐稳了辽王这个位子,所有的人就要听他的,服从他的,没想到,物极必反,连一向他认为乖巧又懂事的儿子、侄子都不买帐,培养了新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势力,他心里要是不觉得憋屈就怪了。”她朝着金苗苗一挑眉,“他的病在心不在身,他的心结如果解不开、如果他心里的这口气出不出来的话,你们给他开多少次方子都是没用的。他自己想不开,吃多少药都是没用的。”
“你说的这个……”金苗苗摸摸下巴,“一点毛病都没有。”
“是不是?”沈茶一挑眉,“但你们搞清楚他的心结在哪儿吗?能开导他吗?”
“我估摸着是耶律岚、耶律南兄弟,是不是?”
“是,但也不是。”
“什么意思?”金苗苗拿过来一个药碗,把小锅里面已经熬好的药倒出来,放在一边晾着,“他的心结不就是这两个孩子长大了,不听他的话了,想要跟他对着干吗?难道还有别的什么?”
“这是一方面,还有另外一方面。”沈茶叹了口气,“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是他老了。”
“哈?”金苗苗一愣,满脸茫然的看着沈茶,好一会儿又看向沈昊林,“你能听明白小茶说的是什么吗?”
“我听明白了,也很理解了。”沈昊林解释了一下,“耶律尔图并不服老,他知道自己的年纪一天大过一天,但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能力也随之下降,也没有认识到总有一天,自己在面对某些事情、某些人的时候,会感到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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