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的人影出没,我们大概是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了。他们说,大家都是朋友、是兄弟,这一路走来,也知道我们是心地善良、踏踏实实做生意的人,肯定不会轻易得罪人,而且那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应该是受了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这个词用得好,可不是无妄之灾嘛!」沈忠和点点头,「他们同意了?」
「同意了,跟我们约定好了时间,他们在约定的时间,送来他们那个商队统一的衣服,假装来拜访,让我们换上他们的衣服,假扮成他们的随从,跟着他们一起走。而在约定的时间之前,我们平时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让盯着我们的人看出任何的端倪来。」
「原来是这样。」
「是啊,那天如约而至,西域的商队来看我们,给我们带来了他们的衣服,我们换上之后,把所有的行囊都放在他们带来的箱子里面,然后假装他们的随从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租住的院子。他们的商队也没回自己的驻地,直接奔向了城门,离开之后,直接往码头的方向赶去。」
「他们的人没发现?」
「我们以为他们没发现,但实际上,我们所有的计划,人家早就知道了。」梁洁雀叹了口气,「因为我们要做戏,还要收拾行囊准备离开,所有的人都很忙碌,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二哥,以为他跟大家一样呢,就算他每天都会出去一会儿,也只是以为他在配合大家。」
「但并不是这样,对吗?」
「对,他在我们跟西域商队商量好对策的第二天,就已经给胡商通风报信去了,把我们的计划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人家。所以,人家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根本就是在配合我们。」梁洁雀苦笑了一声,「我们还在为自己成功离开沾沾自喜呢,结果人家一直都冷眼旁观,看着我们自己哄着自己玩。」
「通风报信?」沈忠和一愣,「这……你们怎么知道的?他自己说的?」
「嗯,亲口说的。」梁洁雀点点头,「我们在怀疑为什么那些人能在海上追到我们,因为他们早就得了二哥的信儿,提前在我们的必经之地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埋伏我们呢!」
「怪不得,一切都不是巧合。」
「哪儿有那么多巧合?巧合都是人为的。」梁洁雀轻轻叹了口气,「在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是我们的身边人出卖了我们,而且还是我们最亲的人,那个时候才知道……」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道,「什么才是心痛如绞。」
「不只是您,恐怕祖父和父亲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变故,毕竟二叔……」沈忠和轻轻叹了口气,「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
更不要提这种离经叛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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