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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微微一笑,一揖及腰:“抱歉,小弟一时失言,孟兄见谅。”他本就是存心试探,这行人中,明显檀凭之和魏顺之是首领,而这孟昶则是军师一类的角色,换言之,是实际上的智囊和核心,也是拿主意之人,自己有意言语相激,也可以试试此人的心胸气度。
孟昶重重地“哼”了一声:“有些言是不能乱失的,我等北人,心慕晋室,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南渡,可不是来受这种嘲讽的。刘里正,还请把那路引文书还我们,我们自已去见州官。”
刘裕的眉头一皱:“这样不太好吧,迎来送往,本就是我作为里正的本职。我虽失言,刚才已经赔了礼,孟兄也不必这样吧。”
孟昶冷冷地说道:“来这渡口的不止我们这一条船,后面一条船上,好像就是有贵人呢!刘里正想必也看不上我等草民,还是不要耽误了你见贵人的机会吧。”
刘裕把装回了牛皮袋的路引还给了孟昶,说道:“那就祝几位一切顺利了。”通过刚才的试探,他确信了自己的判断,这孟昶在大义上容不得半点含糊,并非单纯地投机逃命之人,加上檀,魏二人一看就是忠直过人的义士,跟这一帮人结交,当是自己过几日的重心所在。
檀凭之大步走过了刘裕的身边,道路狭窄,两人的肩膀轻轻地碰了一下,挂在檀凭之肩头的一个包裹,落到了地上,一阵异样的味道传来,刘裕放眼看去,只见几十枚暗黑色的肉脯,撒满了一地,透出一股子怪味,与寻常的猪羊肉味道迥异,而檀凭之的眉头轻轻一皱,蹲到地上,拾起这些肉脯来,几个身后的小孩子也上来帮忙,很快,这包裹就重新装好了。
在看着檀凭之收拾东西的同时,刘裕的眼角余光扫到了帮檀凭之收拾肉脯的三个小孩子身上,都是只有四五岁,拖着鼻涕,只着单衣,面有菜色,显然是很多天没吃到好的了,也许,那些肉脯是应急用的,非到粮尽时不会拿来救命。
刘裕从怀里掏出了刚才徐羡之给的小袋,里面放了几片果脯,他掏出了一块,那三个孩子顿时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