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无趣得紧。刁刺史,你还想再打吗?”
刁逵咬了咬牙,心中暗道,今天我没带兵就过来,实在是失策,刁毛这些家奴打打寻常百姓还行,在这京口,还真不好使,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回头找到兵马开进京口,再跟这刘裕算总账。想到这里,他索性心一横,站了起来,脸上堆起了笑容:“刘里正,我觉得,这是场误会,这些北方流民要依国法来安置,还是等这两日朝廷的法令下达之后,再重新安置吧。”
刘裕冷冷地说道:“这么说来,刁刺史明天不要他们去你们刁家报道,入你们刁家的户籍,成为僮客佃户了?“
刁逵摇了摇头:“这些北方流民一路南下不容易,现在州郡里的田地是我们刁家的,可以先拿出来让他们种,这田赋嘛,就按正常的赋税算,减免半年,让他们也好有个安生之处,体会我们大晋的好客之道嘛。”
刘裕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很好,刁刺史要是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么。其实这些北方流民里,也有不少身手过人的壮士,就好比檀兄弟、魏兄弟,他们的身板力气一看就知道是高手,不是你手下这些酒囊饭袋能欺负得了。”
“刁刺史,刁公子,我送二位一句话,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这里是京口,都是北方流民的后代,家家习武,民风强悍,你若是以为可以象在别的地方那样仗势欺人,会很惨的!国难当头,若是你们在这里激起民变,只怕你们的三千万钱,可就真的要付之东流了。”
刁逵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神色,一闪而没,却是连连点头:“刘里正说的有理,本官深以为然。今天天色已晚,各位请回吧,本官还有别的公务要处理,就不留各位了!”
他说着,一把抄起那天子节杖,逃也似地向着后院匆匆走去,刁弘紧随其后,其他的手下们也如蒙大赦,抬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刁毛,落荒而逃,而人群之中则爆发出了一阵嘲讽与嬉笑的笑声。
刘裕看向了一边一直袖手旁观的刘毅,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