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为将者,需要知进退,现在战况对我军极为不利,强打很可能会失败,退保才是上策,晋军这五六千骑只是先头部队,后面有多少还不好说,万一在黑夜之中我军跟敌军骑兵粘上,而后面敌军大队步兵赶到,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啦!”
俱难的额上开始冒汗,喃喃地说道:“难道,我们就不能依托这营寨死守吗?”
邵保叹了口气:“副帅啊,我们是骑兵,这个临时的营地根本没有良好的防护,我们只有一些简单的栅栏,营帐,连箭楼和哨塔都没有,想要在这里跟人家作战,还不如拉出去靠骑兵的机动性野战了。但是都颜将军的五千骑兵连两个时辰都没撑过去,我们这一万人就是出战,又能撑多久?!”
俱难长叹一声,颓然地坐回了帅椅之上,闭上眼睛,摇着头:“我擅自率本部骑兵出战,本想着建功立业,居于彭超之上,可现在弄成这样,还要反过去投奔人,这让我以后还如何能抬得起头来?!”
邵保勾了勾嘴角,上前一步,低声道:“副帅啊,这时候不能意气用事,强敌当前,来势汹汹,整个攻略淮南的计划恐怕都要变更了,我们能把这支军队平安地带回去,守住彭城都是万幸,先回去吧,彭刺史那里,我帮你去说话,就是到了天王面前,我也会说,是都颜自己大意中了埋伏,我们这种收缩和主力靠拢的选择,是不会有问题的。”
俱难咬了咬牙,站起身,一万个不情愿写在他的脸上,可他还是沉声道:“传令,火速集合,营中遍布明火执仗,以草人置于栅后,虚张声势,而大军则分三路从后营营门撤出,迅速向彭城靠拢!”
他说着,就向帐外走去,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转头对着邵保微微一笑:“邵将军,你所部两千人马是我军骑兵的精锐,就麻烦你断个后了。”
两个时辰之后,刘裕站在俱难的帅帐之中,那些胡人身上的羊骚味道还残留在这里,而他的身边则站满了兴高采>> --